聽到“夫人”而不是“二夫人”,立刻誇讚了這位丫環就把水盆給她了。
就知道你吃這套,平軒不動聲色接過盆,鑽入小女孩休息的馬車中。
待她出來後,將盆中水倒掉,正要慢慢踱到季總管身邊,冷不防被一雙強有力臂膀拖到旁邊的樹蔭裡。
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連帶著呼吸輕輕吹拂著她的鬢髮。
平軒君臉紅了,連忙鎮定住,想要扯開他的鉗制,想不到卻被他拉的愈近,幾乎貼到他胸口。
“你動作還真快呀……”
平軒君不敢直視楚易的眸子,她似乎心中很明白那是一雙如何會勾魂的眼睛,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平軒低著頭,答道:“此女眉心有些青紫,指甲泛白,周身有種獨特的味道,她應該是某個門派的研究用毒的門人。”
楚易不滿意她一直低頭說話,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覺得是哪個門派?”
樹影橫斜,月光黯淡又迷離的撒在兩個人的身上,此時的楚易,離平軒是這麼的近,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無時無刻不在誘哄著她醉倒在他的懷中;而楚易眼中的平軒君一張素麗的小臉,透露著緊張和不安的眸子,一張一合的紅潤小嘴……
楚易只想了一下,便毫不猶豫低頭攝取了懷中的甜蜜。
這一吻很長,極盡纏綿,楚易欲罷不能的停止這個吻,將平軒君摟在懷裡,輕輕上下摩挲著她的背。
“你覺得是哪個門派?”
平軒君還沒有回覆過來,她還帶著些嬌喘枕在楚易的胸前。
“呀,”平軒君輕呼,“你幹嗎咬我!”平軒君看著低頭在她肩上作祟的罪魁禍首指責道。
楚易一臉無辜的說:“我問了三遍,你覺得是哪個門派,你都沒有回答阿。”
平軒君被他看得尷尬極了,知道是自己還沉醉在剛剛的吻中,忙回答道:“我認為是百花派,近幾年它對朝廷越來越明目張膽的作對,上次還劫了囚車不是麼,這女孩應該在百花有四五年的訓練,她身上的那個味道,我曾在餓死鬼那聞過,因為她入門未深,所以並不濃郁。”
“所以呢,你想怎麼辦?”楚易好似在說著情話一樣將頭靠在她的頭上,她的頭髮好軟,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發現。
“我?應該問你想怎麼辦吧?”平軒君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還在他的懷裡。
楚易抬手用指尖輕輕掃過平軒的鬢角,說:“靜觀其變,先不要打草驚蛇。”
平軒君因為他這個細小的動作而不自覺戰慄起來,差一點晃了神,趕忙清清嗓子,調整了思緒:“莊裡會不會也有事情?”
楚易笑著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到底是自己的得力鬼將,到底是做楚莊夫人的女人,思緒的敏銳程度比他身邊的謀士也高上一籌,他略施力摟了摟平軒的腰:“放心,我早就有了部署,莊子安全的緊。”
平軒君點了點頭,隨著他摟腰的動作她猛然意識到兩人親密的姿勢,於是想推開他。
“別動,”楚易紋絲不動,“靠一會。”
平軒君愣住了,她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抗拒這麼溫柔的話語和溫柔的碰觸,她乖乖的任楚易靠著,心裡只想著,就一會,一會好了,但殊不知她的內心的真實意思是再多一會,再多一會……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該回到車裡去了。”終於,平軒君拉拉楚易的衣角。
久到平軒君都開始懷疑楚易已經睡著了,他才緩緩放開平軒君,當他溫暖的懷抱撤離,平軒小小的打了個冷戰。
“我是為你到西域的。”
“啊?”冷不丁冒出一句,待平軒君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的耳根子有些紅燙。
“你應該明白吧?”她應該知道的,只不過看她那麼遲鈍閃躲的態度,他決定攤開來講,像個小孩子邀功一般。
平軒君僵住,不敢出聲,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說的這麼直接!
“明不明白?”不會吧,她難道不明白?那要是自己不說,豈不是白費力氣救這個女人了?
“唔。”平軒君見他逼得緊,就隨意應了一聲。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楚易堅持著要明確的答案。
他怎麼這麼死皮賴臉啊,平軒君覺得無奈,這種事情也只有他才會大言不慚拿出來說!
“又不是我要叫你來的。”自己要來,還非要別人記住恩情,哪有這種人的!
“你說什麼?!”楚易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