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源說:“部長,確實是這樣。我們這裡要走的一家大企業,就曾經找省政府提過幾次意見。說稅務部門的人,經常穿制服到企業去,弄得來企業洽談業務的外商,都不知道他們公司出了什麼違法案件,由此產生了對他們的不信任,一些本來應該談成的合同都不談下去了。我組織國稅、地稅的負責人開會,要求他們的人,少到企業去,最少不要穿制服去。可他們都說,上級有要求,不能不這麼做。如果企業發生了偷逃稅案件,如果省政府能不讓檢察院治他們的瀆職罪,就可以少去。”
“看來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呀,就沒有辦法改變?”
午陽說:“辦法是有的,將企業性質辦成外商投資企業和外國企業,情況就會好得多,可稅收優惠要多得多,實際稅收負擔遠低於內資企業,造成了稅款不應有的流失。還有一個就是建立會計師事務所,由事務所核查企業的會計核算,代理向稅務機關申報納稅。可我國的會計師事務所目前主要是為上市公司服務,對其他企業還沒有納入管理範圍。”
副部長笑著說:“午陽同志,難怪你對經濟工作那麼內行,原來這些東西都懂。不過要搞好中南的經濟建設,肯定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你們肩上的擔子很重呢。貴省黨政關係和諧,班子團結,什麼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我們國家要真正健全法律,完全按法律行事,還有一定的距離,你們就以經濟建設為先導吧,有事情多向中央彙報就是了。”
劉清源說:“歐陽省長,請你馬上組織起草一個政府檔案,安排各市州尋找合適的建設專案。不是元旦以後。各市州就要召開兩會了麼,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建言獻策,並且廣泛徵求各方面的意見。拿出切實可行的專案來,午陽同志可以聯絡到建設資金,機不可失啊。”
歐陽煜說:“好,我等會就起草。”
會議又安排了一些其他工作,都不是午陽的職責範圍,就沒有多加關注了。散會後,陪領導吃了工作餐。徐正良開車離開省委大院,“書記。我們是回易河還是碌江?”
“回碌江吧,明天不用來接我,我明天休息一天,你安排好家裡的事情。我們後天去縣裡走走。可能得花幾天時間,你只能遙控指揮了。”
徐正良說:“沒事,我家裡的事情,有我老婆和哥嫂們,很多事情都是請了人管理的,我完全可以走開。書記,你都是候補中委了,最少應該去省政府任職吧。”
“這是我自己要求的。你想啊,我還這麼年輕。如果待在易河,能夠紮紮實實將易河的工作搞好,是可以惠及易河的一千多萬百姓呢。如果我去了省政府。沒有資歷,有劉省長在我前面擋著,人家是不是會聽我的呢?我的想法不能在工作中得到貫徹,能發揮什麼作用呢?”
徐正良說:“與其在省政府不能發揮作用,還真不如在易河好好搞。搞好了易河的事情,我們中南就有七分之一的老百姓受益了。有了易河的成功經驗。您就可以用來指導中南的工作,少走或者不走彎路呢。”
午陽笑笑說:“正良。你能夠看到的事情,領導會看到嗎?”
“領導哪裡是我能夠企及的呀,我就是一車伕嘛。”
“也不能妄自菲薄,一個車伕,能這麼快將家裡的事情搞起來?”
“書記,這都是您關照的結果呢。幹什麼事情,入行很難,有人帶著入行了,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夠蹦躂幾下呢。書記,您繼續在易河工作,我還是想在您的關照下,將家裡的事情做大做強呢。”
“好啊,你們家裡現在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如果看準了一個什麼專案,啟動資金還是可以拿得出來的,至於後續的資金、技術、管理,那都不是問題,我都可以幫你。”
“書記,您對我的關懷、愛護和幫助,我這輩子肯定是報答不了了。今後您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你一定不要客氣。”
午陽說:“正良,你和雲平兩個,一個秘書,一個司機,就是我的哄哈二將,是我的兄弟,我給你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你能做到嗎?”
徐正良說:“肯定能做到。我在部隊學過保密條例,能夠把住嘴巴的。您幫我賺了這麼多錢,我也不會為了蠅頭小利損害您的威望的,您放心好了。賀班長也跟我說過,成了您的司機,我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我是不會忘記的。”
午陽笑道:“都清楚了,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我到家了,後天早上來接我。”
下了車,午陽自己往家裡走,看到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