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這麼近,只是換了姓名,怪不得紅葉會追尋不著她。
躺在沙發上的她是如此脆弱,緊閉的雙眸象承受了某種重大的痛苦,淚如雨下的在臉頰兩旁流下兩道痛楚的淚痛,她緊抿的雙唇猶如承受了某種極端的刺激下唇血跡斑斑,可見一排至深的齒痛,她如此虐待自己,他狂亂的擁她入懷,雙臂像鐵般緊密的圈住他,縱使懷抱裡的她昏迷不醒,他也熱烈的渴望她能感受到他的心疼。
送走醫生,劉立洋立在一旁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認識允帆好歹有幾年了,幾時見允帆如此失去控制,何況是對一個昏迷不醒,陷入夢境的女人。
“放心吧,醫生說她只是太疲勞,多休息一會兒就行了。”劉立洋一雙利眼閃過促狹的精光道。“倒是你,把她抱得這麼緊,不怕她缺氧嗎?”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抬槓’,你可以滾了?”邵允帆態度嚴肅的下逐客令。
不過,劉立洋天生就是臉皮厚,子彈穿不透,趕也趕不走,“莫非你想對昏迷的她怎樣?”他副突然恍然大悟的模樣,擊掌誇張的。“我就說嘛,她是何等的清秀佳人,你見了保證會喜歡上她的,不過,你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馬上就露出狼爪趕我走,乘機享受如此美味佳餚。嘖、真不簡單耶,以前我太小看你了!”
“閉上你的嘴,我跟她早就認識了!”邵允帆握緊拳頭,恨不得打得他滿地找牙。這傢伙不安她心,逮到機會就想乘機捉弄自己,看自己吃虧的模樣。自己不會讓他稱心如意。要鬥智,自己還略勝一籌。
“這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表情洩漏太多秘密。”劉立洋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笑道。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滾,你這個電燈泡太刺眼了。”他不疾不徐道,雖然劉立洋的話對他影響不大。
“是太亮眼了,連我都覺得自己有些礙眼,但她是我剛交不久的朋友,我不能放下她一人獨自面對你,我怕你會嚇著她。”劉立洋聳肩,不為所動。
“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邵允帆眸底燃起一簇火苗。
“你心中積壓了太多對她的思念,只怕一旦爆發了她會承受不住,雖然我不瞭解你們之間的情愛糾葛,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你們分開長達九年,一時之間她會無法接受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甚至是合作伙伴的事實,難保她不會逃避,抗拒,你最好在她醒來之前,想好留住她的辦法。”
立洋的一番見解也不無道理,紫翎既然隱姓埋名,就是不希望讓家人找到她,他必須好好想出一個對策來留住她。
見邵允帆眉頭深鎖的模樣,劉立洋不禁啞然失笑,沒有人會相信,以往縱使世界末日來臨,允帆也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現在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把他以往所建立的“形象”毀於一旦,這副模樣要是讓他的仇人看到,恐怕會有幾顆“眼珠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不過,自己現在終於知道對她為何會有一份熟悉感,因為允帆無時無刻將她的照片隨身攜帶在皮夾子裡,雖然髮型變了,但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明白人一看便能聯想到她們是同一個人。
就在兩人冥想之際,一聲輕微嚶嚀的聲音竄入他們的耳中。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邵允帆,他走到了丁紫翎背後攙扶她瘦小嬌弱的身軀,完全沒想到她醒後看見他的反應。
“帆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一直沒有忘記在她陷入無底深淵之前,有一雙如虎眸般瘤瘤發光的雙眸夾帶訝異與擔憂……如今精明銳利的呈現在她眼前,先前的訝異與擔憂已不復見,取而代之是不忍與喜悅,而她卻沒有了主張。就像九年前那場惡夢般,一切都在她料想不到的情形下發生了……
“紫翎,,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嗎?你有想過乾爹和乾媽嗎?這幾年來他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有想過嗎?”雖是義憤填膺的話,但語中卻有不捨之情,不忍心過分責備她,因為他也需負一半的責任。
“大家都好嗎?”丁紫翎眼裡含淚,早就在她醒來的那一記得,她已成為一個淚人兒。她何嘗不想順家,但……
“既然你還肯叫我一聲帆哥,那就跟我回家去,讓乾爹和乾媽看看他們失蹤九年的女兒好嗎?”
“但是……我不能回去……我……”她如果回去,小宏將怎麼辦呢?就因這個原因,她忍受思親之苦,一路過來竟也有九年了……
“難道是那個男人不讓你回家?”邵允帆面目猙獰,握緊憤怒的拳頭,胃裡不停的翻攪著嫉妒的酸味。可惡!怎麼的男人,要是讓他見著那個男人,他不剝了那男人一身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