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惡寒。
“噓,噤聲”有人知道事情內幕,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想活命就別抱怨,聽說太乙門趙渙公子被下了一種奇毒‘黑寡婦’,天天痛苦的死去活來,連聖嬰老祖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好動用太乙緝殺令,大海撈針般追查下毒之人的下落。”
有訊息靈通的就有訊息不靈通的,果然有人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若是兄弟想知道,可去天涯靈茶館喝杯茶。”那人丟下這句話,匆匆離去,只剩下一眾好奇的修士。
“孃的,那傢伙不會是給天涯靈茶館拉客的吧,我們去是不去?”賊眉鼠目的“帥哥”思索片刻,脫口說道,可話剛說完就發現身邊已經空了,抬眼一看,竟全奔天涯靈茶館而去:“哎呀,等等我,給我留個位。”
天涯山地勢險惡、多石少土,山中十分貧瘠,卻在山石中生長著一種奇樹,這種樹一般很是低矮,枝幹也彎彎曲曲,極為醜陋,可其葉子卻蘊含十分精純的靈氣,且散發陣陣幽香,向來是泡茶的精品,天涯靈茶的名號甚至比天涯山更響亮。
當然現在說起天涯山就只是天涯山,而不是指天涯山這個門派,因為數月之前,太乙門發動大批人馬,將天涯山圍了個水洩不通,據說整個天涯門只逃出門主獨女。
此時的天涯坊市自然變成了太乙門的財產,雖然坊市的具體結構無一改變,人流甚至更多,坊市更加繁華,但不時走過的身穿太乙門服飾的修士,還是時刻提醒著這個殘酷的事實。
但殘酷又如何,有誰會在乎呢?
天涯靈茶館裡已是人滿為患,甚至連過道里都站滿了人。
“要說使毒的這兩人是誰?你是不知道,一人名叫王凡,年紀輕輕,面板新嫩的和娘們似的,可心卻又黑又狠,據說黑寡婦毒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不會是他和那個寡婦相好,寡婦送給他防身用的吧?”小白臉與寡婦的故事最具有誘惑力,有人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問道。
“這還真有可能,具體情況卻無從得知,再說另一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散脩金星,有些道友可能聽說過,卻不知道,他正是惡貫滿盈的‘截殺幽靈’,兩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又被趙渙公子逼的走投無路,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因而使出了奇毒‘黑寡婦’。當時的情況,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趙渙公子那叫一個慘啊―――――”
眾人都聽的如痴如醉,卻沒發現有一中年人不時皺皺眉頭表示不可思議:“不過是胡謅的而已,怎麼一個個都當真了,難道真有‘黑寡婦’毒不成?我卻是沒聽說過。”
賣完假藥的金星又一次站在靈茶館前,仔細聽著自己的故事,好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訴正在努力煉藥的王凡。
“王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與寡婦沾上了關係,不知會不會暴跳如雷?倒是我運氣好,除了成為‘截殺幽靈’外沒什麼桃色新聞,做人還是得實誠點啊,否則流言蜚語都夠受的,回去我得好好教訓教訓王小子。”
他正暗自發笑,就聽講解之人話題一轉,詭異笑道:“各位道友,你們可知金星老兒為何會與趙渙公子對上了,據說開始他們見面還是和和氣氣的,可自從二人獨處一晚後就如仇似敵,這裡面的故事很深啊!”
“竟是如此!”眾人恍然大悟:“難道金星老兒有這種愛好,你說他與王凡小白臉搞在一起,是不是也是為此種愛好啊?”
金星“噗”吐出一口茶,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大叫自己是純爺們。
“***,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編排王凡勾引寡婦也就罷了,為何還說我有那種愛好?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唉,還是王凡幸福,至少有個寡婦好勾引,可憐的我竟一下變成斷袖了,昨天還不是,一夜之間就是了,悲呼!”
有這種變故發生,他哪還能聽的下去,鬱鬱不樂的往坊市外走去。
“站住,說的就是你!”眼看就要出坊市了,太乙門人突然叫住他,大吼道:“太乙緝殺令已經頒佈多日,可嫌犯依舊在逃,因而從今天開始不論是進坊市還是出坊市,都要經歷嚴厲的檢查,跟我來吧。”
“真背!”金星暗罵一聲,卻無可奈何跟著他走去,同時低聲問道:“這位道友請了,我經常來天涯坊市的,卻對看你有些陌生,難道是剛調過來的?”
這太乙門年輕人看了看眼前深不可測的修士,按下性子笑道:“正是剛剛調過來,以後的還希望前輩大力支援,有些事情比如這出入檢查之類的,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