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大聲的吼叫傳遍整個石堡,接著往外擴散,估計整個景秀坊市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了。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熱熱鬧鬧的石堡突然安靜下來,所以人都看向他,吃驚、恐懼、不解、冷笑、不屑,甚至是饒有興趣的看熱鬧,所以情緒應有盡有。
他卻帶著手下十幾人,無事般走進石堡大廳,一面走還一面高叫道:“恭喜,恭喜,送終來了,送終來了。”
“哼”首先發難的是凌倉山倉掌門,他一聲冷哼,將身前桌子轟然擊碎。
王凡的話如利劍一般,正中他的心窩,愛女倉芙蓉的性子他知道,此次強迫其下嫁,就等於毀了她的一生,一旦藥效過去,修為恢復,還不知要鬧出多大亂子,“女兒啊女兒,身為一派掌門,我要顧忌的不僅是你的一生幸福,更是整個門派的存亡興衰,如天涯山般的例子就在眼前,我怎麼敢不把你嫁出去?”想起趙構的色狼摸樣,他的心一陣顫抖,也許趙構要了之後很快就會玩膩,若是能放她再回山門,自己一定拿出最好的功法,最多的資源讓她修煉。
他正這麼自我安慰著,王凡的話卻猶如預言一般,將他的幻想轟然擊碎。
“此乃公子大喜之日,不論你是誰,若再無禮,我都將斃於掌下。”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好似是被氣的,實則是想到最終結局,良心難安,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就這麼白白送人去折磨,哪怕自恃修煉多年,已斬去情緣,他仍是深深內疚。
“你是哪位?”王凡卻是有恃無恐。
在上次的事件當中,趙構上躥下跳,弄的趙渙差點聲名狼藉,雖然幾乎就相當於撕破臉皮了,但兩人之上畢竟還有一個聖嬰老祖,陰謀詭計可以隨便施展,他卻絕不會允許趙家人自相殘殺,兩人誰破壞了這條界線,誰就會在這場大位之爭中出局。
所以無論今天王凡怎麼鬧,趙構都不敢拿他怎麼樣,明面上他是代表趙渙的,拿下他甚至殺了他可以出氣,但就破壞了自相殘殺的規矩,結果自然不是趙構想見到的。
對王凡的問話,倉掌門冷眼未答,但旁邊有人反映過來,趕緊小聲告知。
“哦,明白了!”王凡拉長話音長長說了句:“原來是倉掌門,能將愛女下嫁,你可真是勇氣可嘉,節哀順變吧!”
如果說剛才他吆喝“送終”,還可以解釋為“送鍾”,現在這句“節哀順變”就是赤裸裸的諷刺鄙視了。倉掌門雖然窩囊,但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也是一派之主,聽了這話,肺氣炸了,大喝一聲就要動手。
“慢著”趙構不知何時從洞房中走出來,新郎袍有些凌亂,頭上的高帽也歪歪的,再加上此時他沒有娶妾的意氣風發,反是陰沉著臉能滴下水來。
“是趙渙讓你這麼說的嗎?”他長的與趙渙相似,但眼睛更加狹長,顯得很是陰險狡詐,此時寒光閃動,更讓人膽戰心驚。
王凡卻毫無畏懼,甚至心中一喜,挑起太乙內部紛爭,本是他打人敵人內部的重要任務,此時正是最好時機,他怎能不喜,隨即胸脯一挺,高聲道:“送終之語為公子吩咐,節哀順變卻是我自己加上的,來時公子曾說可以隨機應變,我想這可以算到隨機應變之列。”說完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摸樣。
趙構兩拳握緊,眼睛眯起,看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可突然他放聲大笑:“哈哈,好,好啊,趙渙竟有如此手下,不愧是可與我較量的主。”笑完之後,更加和顏悅色地道:“你叫王老三是吧,這樣,只要你願意棄暗投明,歸順與我,看到景秀坊市了嗎,它就是你的了,趙渙再怎麼重用你,也不可能讓你管理太乙坊市吧。”
王凡一愣,有些吃驚,接著卻笑道:“你不會說笑吧,景秀坊市可不小,在太乙五大坊市中都數得上號,你會捨得讓我管理?再者說了,每家坊市都是由我太乙高層直接派人管理,雖然你是總管事,卻也只不過是個總管事而已,還沒有隨意任命管理者的權利吧?”
他說這話時語氣淡淡的,既無受寵若驚之摸樣,又無大義凌然之狀態,好似眼前的趙構不過是一介普通散修,所說的不過是一件普通小事,看的潛伏在他身後、充當他手下的趙老二驚奇不已,暗歎王老三是個人才。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趙構露出更加欣賞的神情:“卻是隻知以然不知所以然,不是我誇口,我想任命誰為景秀坊市的管事,誰就是景秀坊市的管事,不要把我與趙渙相提並論,我永遠比他強,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王凡也笑的更加燦爛:“你說自己比我家公子強,就比我家公子強?我還說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