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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辰道:“我特意留意過,很陌生的香脂味,這是我第一次聞到這種香味,那就是說,晴文最近用的脂粉香膏是新品種,絕非以前她用過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晴文身上就有疑點。”
“那你打算怎麼做?想對秋家施以援手?”
“援手倒談不上,但畢竟我體內流了一半秋家的血,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秋家毀滅而不管,將計就計吧。”
蕭離染睨向她:“將計就計?”
“今夜我在秋家聽來聽去,都是要把晴文引薦給你,才能救秋家……所以我想……”
她話未說完,就聽蕭離染厲聲道:“就想什麼?就想讓我納了她,你的將計就計就是如此嗎?寒辰,你覺得我會為了秋家獻身的人麼?”
寒辰狂汗:“獻身?!太上皇陛下覺得臣女我是敢讓你向別的女人獻身的人嗎?蕭離染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與人共侍一夫的女人?既然你註定是我的,那就是我,我絕不許第二個人染指。”
蕭離染臉色瞬間緩和下來,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揚起:“對,我就是你的,你一定要看好,絕不能允許第二個人染指,我只許你來染指。”說著竟吃吃低笑起來。
寒辰:“……”為什麼每次跟他說正事,說著說著就歪到情事上來了?乾咳一聲道:“我雖然殺人無情,卻也只是針對外人,對自己人還做不到絕情絕欲、六親不認,若能解決晴文的事情,順帶救下秋家,也算還了他們的生身之恩,從此兩清了。”
蕭離染注視她片刻,點頭:“好,我答應配合你,但你不要得寸進尺,太過份的事情,我寧願一掌劈了秋晴文,也絕不會配合你。”頓了一下道:“我要去找孜慕商議事情,你自己回房吃點東西就休息吧,明日要早起,到紫金殿外等我和孜慕的召見。”
寒辰“哦”地一聲答應,心想,可能是要她去當證人,順便領賞的。
蕭離染說完就起身,帶著那些信件和信物出了儀德殿,剛跨出門檻,又回頭道:“你那個……小舅舅,寒辰,誰是水娃?”
水娃?寒辰聽得糊塗,什麼水娃?
蕭離染見她一臉茫然,便道:“我明日再跟你說,你先回房吃點東西休息吧。”
等寒辰回到自己房間後,突然反應過來,水娃?不就是小舅舅口中的水蛙哥哥嗎?!蕭離染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小舅舅跑到他面前說,要把自己許給他的水蛙哥哥吧?若是這樣……她撫額,小舅舅的前途堪憂啊!
次日,不到卯時,她就被素春叫醒,洗漱完畢後,素春為她梳了個簡潔的髮髻,換上一身明黃色的莊重錦袍,再披一件貂毛大氅,推門出去,卻見蕭離染在寒風冽冽的晨色中負手而立。
聽見她出來,轉身看她,面露驚豔,頷首讚許。“寒辰,你穿這明黃色的衣袍極為好看,也很有氣勢,合該嫁入皇家。”
寒辰:“……”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穿明黃色除了有幾分皇家氣勢外,從沒覺得好看?明黃色並不適合她,他還能更睜眼說瞎話一些嗎?
蕭離染走過來,伸手牽起她的小手,“走。”修平七立即抬高燈籠在旁邊照路。
在他大手包裹上她小手的那一瞬間,寒辰覺得自己輕顫了一下,從前他都是握住她手腕,今日還是第一次牽她的手……她抬頭凝向他,卻發現他神情十分淡定,彷彿牽她的手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寒辰輕笑,好吧,是她這來自現代的人太大驚小怪了,牽手而已嘛,人家古代人都這麼的自然淡定,她有什麼好激動好輕顫的?只是……
“蕭離染,你的手怎麼出汗了,好溼。”
蕭離染目不斜視,沉靜走著,淡定回答:“有點熱。”
寒辰抬起右手攏攏貂毛大氅,喃喃道:“熱嗎,我怎麼覺得今天很冷呀,這天寒地凍的,天還未亮,正是最冷的時候。”
“朕內功好,火力足。”
“內功好的人,冬天就出汗?”
蕭離染側頭,幽深黑眸對上她的:“寒辰,你為什麼輕顫?”
寒辰聳肩坦誠:“第一次跟男人牽手,總有激動興奮一下,誰像某些人,跟那個唐大小姐牽過很多次了吧,都沒感覺了……我是不是太吃虧了?”
蕭離染:“……”
兩人相攜走到紫金殿,蕭離染側頭看她:“你在外面等著,我先進殿。”
寒辰點頭,小手往外掙了掙,卻未掙出半分,抬眸,撞進他深邃如潭的眸裡:“你……”不是要進殿嗎,這樣緊攥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