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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寒辰對她的狀況甚是擔心,數次相勸:“公主若是身體吃不消,咱們就先回宮,改日再逛也是一樣的。”

但子平公主不知為何堅持要跟她逛,還說哪怕是坐在車上走馬觀花呢,也要看看天楚旭京的風景。

對此,寒辰很不理解,眼見子平公主的身體是大好,不再是隨時去見閻王般的虛弱,但也不是馬上就要離開旭京,幹嘛非急在這一時要把京城看完?

馬車經過康氏棺材鋪時,寒辰忍不住掀開簾幔看向自己的棺材鋪,雖然開著門,店鋪內卻空無一人,只在門口直挺挺站著一名護衛模樣的男人。

寒辰摸摸頭上冷汗,這就是咱們的太上皇陛下派來看店的人?只見他虎背熊腰,一臉冷肅,目露殺氣,他往那裡一杵,誰敢進店?哪簡直比關二爺還鎮宅,關二爺鎮鬼,他鎮人!她只覺無語問天,這樣開店門和不開店門有區別嗎?

答案是有區別的!因不開店門,有些人不會來,開了店門,有些找麻煩的人肯定會來,比如秋老夫人和她的親妹妹!

此時的秋老夫人正從車廂小窗處探出頭來,臉色鐵青地望向棺材鋪,卻在失望回頭時,發現了正用手支著簾幔觀望的寒辰。臉上怒氣頓盛,對著寒辰的馬車喝叫:“秋寒辰,你給老身下來!”

寒辰冷笑一聲,中氣十足,倒不像個老太太,卻老跟她倚老賣老。當著她的面將簾幔甩下,依回車廂,對隱濤道:“隱濤,往長久橋去。”

秋老夫人厲喝:“秋寒辰,你給我站住!快駕車,攔住她!”

寒辰忽覺不對,再度掀開窗幔往外望去,只見秋老夫人催著車伕瘋狂地趕著馬車撞向她們的馬車!

寒辰低咒一聲:“真是個瘋子!”側頭看向對面的子平公主,只見她面色蒼白,一隻手緊緊抓著車窗處,另一隻手努力按著小榻,以防自己跌下去。

寒辰倏地起身竄出馬車,腳一抬,握了匕首在手,“隱濤,把馬車調頭!”語畢,一個飛身縱向疾奔過來的秋家馬車,手中匕首揚起,斬向疾奔的兩匹馬的鞍子。

“籲——”車伕大叫勒馬,卻因拉著韁繩的兩臂用力過重,鞍繩被斬斷,失去支撐,車伕身子跟著失控,向後一仰,然後顛下馬車,痛摔在地。那兩匹馬脫韁之後,瘋狂衝出去,嚇得街上行人四處逃散躲避。

寒辰左手在馬車車轅上借力一撐,躍下馬車。秋老夫人乘坐的馬車因為在疾馳之中,馬兒突然脫韁,失了支援和平衡,“忽隆”一聲車轅在巨大的慣性下一下栽到地上,跟著將後面的車廂蹶起,然後“咣噹”落地,一側車輪掉下,車廂翻了個跟頭,摔出半丈,整個摔散了架。車內傳來秋老夫人的連連尖叫呼痛聲。

寒辰冷眼站在路邊,看著秋晴文攙扶著秋老夫人從破碎的車廂內爬出來。秋老夫人的臉因驚懼而失了血色,後腦勺沽沽流著鮮血,臉上也掛了彩,而秋晴文卻不驚不慌,除了手背蹭了點皮,竟然再未受一點傷!

這不禁令寒辰驚訝不已,以剛才馬車撞擊的慘烈程度來看,如此柔弱的秋晴文不該只在手背上有一處輕微蹭傷,而無其他傷勢,這不合常理啊!

秋老夫人捂著後腦勺對寒辰怒瞪大罵:“你這惡毒忤逆的孽障!你的報應馬上就要到了!”

寒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若是惡毒忤逆的孽障,祖母是什麼?你為了一己之利,竟然命車伕駕馬車撞車,你想害死多少人?!虧你還整日吃齋唸佛,佛都未把你那顆惡毒的心度化,又何臉來指責別人?!至於報應,我倒要看看是誰遭報應。”

秋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秋晴文冷冷看一眼寒辰道:“大姐真是得勢臉闊,為了獨佔太上皇,為了讓我死心,連一點親情都不顧,竟狠毒地向我們伸出殺手,你這樣對祖母,還是人嗎?”

寒辰向秋晴文走近兩步:“晴文與祖母同乘一車,眼睜睜看著祖母發瘋命車伕撞車卻不勸阻,你還是人嗎?晴文與祖母同乘一車,那麼兇險的情形下,明明有能力施救,卻眼睜睜看著祖母撞得頭破血流而無動於衷,你這孝順的孫女兒還有人性嗎?”

秋老夫人聞言看向秋晴文,適才太過驚慌害怕,沒想起來晴文的薄情,現下經寒辰一提醒,不由得心下一寒,若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在車裡,似乎瞧見晴文身子輕盈地跳起來抓住了車窗稜……

秋晴文眼見秋老夫人面生疑色,忙道:“大姐不要血口噴人,我不過是一名介弱質女流,遇到這種情況自顧不暇,第一反應當然是先自救,我沒受傷是我運氣,說什麼我有能力施救!大姐,我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