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冷脆的嬌音道:“寒松齡,你的手段令人心寒。”
寒松齡聞聲心頭一動,朗聲—笑道:“姑娘,你就是他們所說的雪俠吧?”
崖上的女子道:“怎麼?你也要本姑娘自絕嗎?”
寒松齡淡淡地笑了笑道:“很難說,姑娘,那得看你自己是站在哪一邊了。”
崖上女子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
寒松齡想了想道:“姑娘冒雪二次登玄陰洞,相信絕不是來告訴寒松齡知道他自己的口氣很大吧?”
崖上的女子似乎被難住,靜默了一陣,突然氣呼呼的冷聲道:“本來此來是想告訴你一個訊息的,但是,現在本姑娘突然又不想說了。”
寒松齡心頭一動道:“那訊息一定很重要是嗎?”
崖上那女子道:“與你要找的人有關。”
寒松齡心頭突然一沉,語氣急促地道:“姑娘指是孔雀真人?”
“正是與他有關。”
寒松齡焦急地道:“他怎麼樣了?”
崖上的女子冷笑道:“寒松齡,你也會著急嗎?”
寒松齡語氣立時緩和了許多,道:“姑娘,你如果真是雪俠的話,寒某自信並沒有得罪你。”
崖那女子冷冷地道:“不錯,我就是雪俠,但此刻我卻什麼也不想說了。你要怎麼樣呢?”
寒松齡焦急化成了憤怒,沉聲道:“姑娘說的訊息可靠嗎?”
雪俠似乎把寒松齡的話思索了一陣,此時突然會意地冷笑了一聲道:“絕對可靠,因為那是我親眼看到的。怎麼,你莫非要強迫我說。”
“寒某希望不要那麼做,但這件事與寒某有切身關係,寒某非知道不可。”
“難道我沒有不說的自由嗎?嘴是我的啊!”
“姑娘,如果你不到這裡來,你的確有不說的自由,但是……”
“但是,現在已由不得我了是嗎?”
寒松齡凝重地道:“如果姑娘真不說的話,的確由不得姑娘你了。”
雪俠賭氣似地嬌哼一聲道:“我偏偏不說,不說,不說……”
寒松齡俊臉一冷,飛身射上崖頂,運目向四周一望,突見玄陰洞頂三十丈外沖天飛起一條嬌小的白影,身法快如驚電。
寒松齡想也沒想,低沉冷哼一聲,飛身追了上去。
向前急馳的雪俠一回頭。瞥見寒松齡身法急如流星,芳心不由—驚,加緊腳步,全力向前飛躍著。
寒松齡也沒想到雪俠的輕功如此精湛,生怕距離如果不拉近些,雪俠找個暗石一藏,就要誤了大事了。猛一提氣,全力追了出去,僅只四五個起落,已被他趕上了五六丈。
雪俠並不向山下跑,朝著北方。盡找些嵯峨難行的崎嶇山嶺奔走,越上越高。
距離隨著時間的縮短而漸漸拉近了,這時,距兩人起身的玄陰稠已有七八百丈遠了。
雪俠每回頭一次,心絃就會拉緊許多。自出道以來,她一直就沒遇過功力高於她的人,因此,來去無人能躡其後而博得雪俠之號,卻沒想到寒松齡的輕功還高過她許多。
說不出是氣惱還是怨恨,雪俠粉臉兒漲得通紅,真恨不得立即停下腳步。
終於,他們翻上了南北交界的嶺脊,在這裡,可以同時看到南北兩面,此時,寒松齡距雪俠已不滿三丈了。
突然的,雪俠停住了嬌軀,霍然轉過身來。
沒想到她會突然完全停下來,寒松齡見狀嚇了一跳,急忙沉氣煞住急衝的身子,險險的停住在雪俠面前不到四尺的地方,如果反應稍慢一點點,準會撞在雪俠的身上。
雪俠氣惱地一跺腳,怒聲道:“你……你要怎麼樣嘛?”
話落一雙美目已氣惱地凝住在寒松齡臉上。
當目光完全落在那張臉上後,她突覺眼前一亮,一顆芳心比方才全力奔跑時跳動更激烈了。
寒松齡一看到那張紅紅臉兒,心頭也震動了一下。
柳眉如初升新月,明眸如秋水泛波,長長的睫毛襯托的那圓而犬的眸子格外明亮,瑤鼻兒再配上一張宜嗔宜喜的櫻桃小口,豔麗申透著活潑,使人觸目難忘。
寒松齡匆匆的移開目光,沉聲道:“姑娘,寒某希望你說出……”
雪俠截住寒松齡的話,冷聲道:“說出你想知道的事情來?”
寒松齡正色地點點頭,道:“不錯,姑娘。”
小嘴一嘟,雪俠驕橫地道:“我偏偏不說,有本事你拿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