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目中奇光一閃,那光芒流露出少許不安與緊張,古嘯天道:“年輕人,口頭上,你防住了,正如你所說的,老夫確有此意,只是,年輕人,很可惜,你血氣方剛,因此,你無法改變你內心那種無法子息的情緒的事實。”
寒松齡道:“假使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一點激動與憤怒的話……”
古嘯天道:“不信,除非你能有不得不信的理由。”
寒松齡以低沉寒酷的聲音道:“既然已等了五六年,就不會在乎這一段短暫的時間了,古嘯天,五年不是個短時間吧,因此,你該能想得出一個心無旁騖、處心積慮要尋求報復的人,在這段漫長的歲月中,除了鞏固他復仇必須的基礎所花的時間之外,餘下的時間他會幹些什麼呢?假使你想不到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用來思考他殺仇人的步驟,我方才說過,五年不是個短時間,因此,他每一步,每一著,都會想得十分周到而具體,而要有這些周詳的設計,他的第一個要克服的難關,就是怎麼樣來平復他自己的激動情緒,一旦他能控制他自己的情緒了,那復仇已不只是他尋求報復的唯一的目的,他會把他看成事業一般的先權衡輕重利害,然後再決定取捨與下手的時機,因此,古嘯天,我要明白地告訴你,用不著再動什麼心機,你的經驗、心思或許都比我周密,但是你永遠無法用言語動搖半點我復仇的大計。”
平和低沉的語氣,使環刀掩日古嘯天心底極不自在地湧上一絲寒意,對著寒松齡,他道:“寒松齡,你的說辭或許令老夫相信,但這並不是你眼前最重要的事實。”
寒松齡陰冷地道:“古嘯天,事實上不管你怎麼說,眼前你已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古嘯天道:“一決雌雄。”
寒松齡語聲殘酷地道:“古嘯天,這次你猜錯了,擺在你眼前唯一的路,就是你死——
緩慢地,按照我的計劃,死!”
寒松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