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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與斷魂刀劉進祿的身形。

想也沒想,在刀下飄魂刀網剛一張起,斷魂刀劉進祿一式夜叉探海,刀尖指著寒松齡的小腹,驚電般地刺了過去。

雖然私底下並沒有把這四刀放在心上,但寒松齡為了準備儘快去救應萬里鵬與先煞煞環刀掩日古嘯天的銳氣,他仍下定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四刀收拾下來。

右手未出鞘的寒劍倏然向外一伸一振,一片紅芒直迎刀下飄魂陳萬年的刀網,對斷魂刀劉進祿攻向小腹的一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

看準瞭如果不撤招非與那片紅芒撞上不可,但刀下飄魂卻下定決心要硬接一招,以便斷魂刀劉進祿能一招得手。

刀網、紅光一觸,飛揚出一片刺耳的斷裂聲,而在斷裂聲中、斷魂刀那招夜叉探海已然刺空。

刀下飄魂與斷魂刀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空中兩丈多高的地方已響起兩聲怒叱,跟著是兩聲痛哼,一切立刻又歸於寂靜。

刀下飄魂心頭猛然一震,顧不得檢視手中兵刃,急忙回身向身後的兩個兄弟望去。

一邊一個,飛魂刀與刀鳳搜魂全部站在石路的邊緣上,一個撫著右肩、一個按著左膝頭,滿臉流露著痛苦無比的神情。

雖然沒有看到血,但由兩人臉色與表情,刀下飄魂可以斷定他倆受的傷一定不輕。

寒松齡仍然安閒地站在四人面前,就像方才的一切,根本就沒發生似的。

這隻才是第一個照面,但僅只這一個照面,環刀掩日古嘯天以往的自負狂妄,已被削去了三分,他反覆地思考著同一個問題——“這少年人的武功與對敵的機智,絕不像他的外表那般幼稚年輕?”

這是他與寒松齡見面後,直到現在才看出來的一個問題,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怪異的含笑掃了四刀一圈,寒松齡輕蔑地道:“四位,寒松齡事先曾一再宣告過,不要冒險,朋友們,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看看自己裂痕處處的厚背刀,再想想,一個照面就四傷其二,刀下飄魂人都快氣瘋了,暴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他大吼道:“放,屁,爺們一時失察大意,你小子就以為天下只有你了?”

令人難堪地輕笑了一聲,寒松齡道:“四位,這次寒某希望你們可別再大意了,錯過這一次,將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話落突然望向四人身後的環刀掩日古嘯天道:“古嘯天,你仍不打算收回你自立的規矩?”

冰冷地笑了一聲,環刀掩日古嘯天道:“年輕人,為你?”

寒松齡道:“古嘯天,你仍然相信他們能所向無敵?”

古嘯天冷冷地道:“對你,老夫也許不敢保證他們所向無敵,但老夫絕不可能為你而自壞規矩。”

寒松齡道:“很好,古嘯天,那麼就由我姓寒的來替你掃除這些自欺欺人的規矩吧。”

諸落向四人一指,道:“四位,怎麼樣,這次是誰先上?”

刀下飄魂陳萬年緊盯著神態悠閒而隱隱透著滿身煞氣的寒松齡,全神戒備著,不敢回頭,沉著問道:“老三,老四,你們的情形怎麼樣?”

老三飛魂刀卜運通咬牙切齒地道:“問個什麼鳥勁,只要能動,我與這小子就沒個完了。”

斷魂刀劉進祿也大聲道:“老四,你的情形怎樣?”

老四刀鳳搜魂也僵硬地道:“別問了,我與老三的想法一樣。”

緊咬嘴唇,刀下飄魂陳萬年陰森地盯住了寒松齡的俊臉道:“姓寒的,你全聽到了吧?”

寒松齡道:“假使四位耳朵不聾的話,姓寒的是問你們之間誰先動手。”

疤臉上暴戾之氣一熾,刀下飄魂陳萬年大聲叫道:“我們上!”

四柄刀與方才一樣的快,同時揮灑出去,交錯織成一片密集冷森的刀幕銀網,滾滾如連綿浪花般地向寒松齡席捲過去。

四人此次的聯手,較之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攻擊隱含有防守的招式,顯然他們的自負與傲氣,已比前一次減少了許多。

雙方距離很近,幾乎看不出有任何時間間隔,四刀一動,便已到達了寒松齡胸前,就好像那張刀網原本就已罩在那裡了似的。

刀下飄魂與斷魂刀的心裡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似的,因為寒松齡的胸口距他們突然而來攻到的犀利刀鋒實在大近了,近得使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一次他會有脫身的機會。

興奮與恐怖同樣會使人心跳難以控制,此刻,刀下飄魂等人,就是因為那即將來臨的勝利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