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瞥了一跟,翻天玉狐輕蔑的朗笑了—聲,望著寒松齡向白鳳公主道:“真是不自量力,哼!”
翻天玉狐話聲剛落,突見三星照命灑出的劍幕湧出一片白影,白影再現、立時急如燎原烈火般墳向四周散射出去,把劍幕撕開—個方圓足有丈餘的大缺口。
向打鬥中的二人掃了一眼,寒松齡也以同樣的語氣道:“不錯,真是不自量力。”
聞言眸子一轉,一眼看到四絕書生的扇招,翻天玉狐玉臉突然一變,脫口道:“玄扇七式?”
鬼火見狀也凝重地附和道:“不錯,是玄扇七式,原來這個小輩是那老鬼的徒兒,無怪乎如此猖狂。”
玉面突然一沉,翻天玉狐易星南突然開聲冷喝道:“住手!”
聲如洪鐘,震人耳鼓。
四絕書生志在與翻天玉狐動手,聞聲攻出兩扇,逼住三星照命的劍勢,飛身向後飄去。
三星照命原想收拾下四絕書生,在翻天玉狐面前重震聲威,卻沒想到幾乎被四絕書生所制,羞怒之下,暴喝一聲,雙手緊抓劍柄,一式長虹貫門,身劍合一,猶如一道驚電般地飛刺向四絕書生心窩。
玉面突然一沉,翻天玉狐上身微微一晃,突如輕煙般的一閃消失於眾人之前。
白鳳公主見狀粉臉微微一凜,一雙美目不由自主地掃向寒松齡的俊臉,她發現那張一向淡漠的俊臉上正閃著驚訝之色,於是,她那顆芳心也不安起來了。
眼看那柄閃著森森冷芒的長劍就要觸到心窩上了,四絕書生卻依然凝立不動,就在劍尖剛觸到衣服的一剎那問,突然停下來了,三星照命右手腕脈已落入站在他右側的翻天玉狐易星南手中。
冰冷地望著三星照命沈殿臣,翻天玉狐易星南陰沉地笑道:“沈幫主,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三星照命一聞笑聲,老臉上立時為之色變,顫慄不安地低聲道:“稟告少主,本座全聽到了。”
陰冷地笑了笑,翻天玉狐易星南道:“這麼說,你是有心要叫我失信於人了?”
一聽話更重了,三星照命老臉上立時冒出冷汗,脫口辯道:“本座不敢。”
翻天玉狐冰冷地道:“沈幫主,那麼對方才的舉動,你怎麼解釋呢?”
三星照命惶恐地道:“啟稟少主,本座當時太沖動了。”
俊臉突然一沉,翻天玉狐陰冷地道:“沈幫主,這就是你唯一的解釋嗎?身為—幫之主,你覺得該用衝動這兩個字嗎?”
三星照命聞言毛骨悚然,脫口道:“少主,本座知罪了。”
鬆開左手,翻天玉狐冰冷地道:“既然你全明白,沈幫主,你知道該怎麼做,我想,不用我說出來吧?”
三星照命一張老臉突然變成死灰色,恐怖地道:‘少主,本座也曾為三佛臺竭誠效命過。”
陰冷地哼了一聲,翻天玉狐道:“你也替三佛臺送掉了關外的三星幫,沈幫主,如果你認為還有什麼要解說的,你可以等此間事了與我同到三佛臺去走一趟。”
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已被決定了,三星照命痴立了好一陣子,突然蒼涼地長嘆一聲,道:“唉,少主,不用去了,老夫當年既然投靠了三佛臺,一切便算交給三佛臺了,老夫自知錯不在失散了三星幫,而是未能及時阻住寒松齡進音夢谷,少主,老夫說的可對嗎?”
翻天玉狐俊臉上毫無表情,冷冷地道:“沈幫主,你還想說些什麼?”
三星照命緩緩把劍橫架於脖子上,淒厲地長笑一聲道:“哈哈……老夫縱然再想說什麼,此刻既非其時,亦非其地,但願那些與老夫有同樣過錯人,能免蹈老夫覆……”
右臂突然輕輕一揮,在翻天玉狐易星南一聲冷哼聲中,三星照命橫架於頸上的劍已被一股無形力量向後推了過去,那個“轍”字還沒出口,一顆頭顱已滾落地上了,血噴如泉的無頭屍,站立了許久,才砰然一聲,跌在雪地上。
統領關外群雄,無人敢櫻其鋒,三星照命曾有過顯示赫一時的光輝,他知道這些是誰給他的,但是,他卻一直沒想到這些人家能付與他,也能從他手中收回,而且,還連帶著他一條性命。
白鳳公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談笑聲中,殺人而不改色的人,她一隻冰冷的小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寒松齡的手,潛意識中,她覺得身側的人兒正面對著一個殘酷冷血的惡魔。
山君易居賢精眸中流露著恐怖之色,三星照命臨死前的話他全聽到了,而算起來,他犯的錯似乎比三星照命更大些。
塞北游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