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公主心中雖然也有些著急,但神色間卻比兩人平靜的多,聞言輕聲道:“他現在的境況我並不擔心。”
四絕書生心頭一動,忙道:“公主是說他有取勝把握?”
白鳳公主平靜而肯定地道:“是的,他有。”。
四絕書生不解地道:“那他為什麼不拔劍還手呢?”
白鳳公主道:“他說過到必要的時候他會拔劍的。”
四絕書生移目向場裡看了一眼,只見翻天玉狐劍網綿密如織,四面八方,遮天蓋地地湧向被圍的寒松齡,再想起翻天玉狐在武林中的聲威,那顆才稍微安定了一點心,立時又湧上了無法彌平的波濤,急聲道:“會不會他連拔劍的時間都沒有了?”
白鳳公主突然笑了道:“宮大哥,你不瞭解他,也不解他那柄劍,松齡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四絕書生俊臉做微一紅,但依然問道:“公主,你此刻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白鳳公主粉臉兒上掠過一沫淡淡的紅暈,莊嚴地道:“說不擔心,那是欺人之談,不要說與他搏鬥的人是名震江湖的武林梟雄,就算他同一個全不會武功的人動手,我也會擔心他一時大意而有閃失的。”
四絕書生雖然仍不敢全信,但已不似方才那麼焦急了,點點頭,凝重地道:“公主,這叫關心則亂,照這樣說來,公主只是擔心他未來的境遇了。”
白鳳公上美眸中突然間籠上一片重重的憂鬱,沉重地道:“他雖然沒有告訴我他未來要會的是什麼人,但他卻曾說過,他沒有必勝把握的,我說過,他不說沒有把握話。”
四絕書生點點頭道:“是的,公主,未來的關卡的確很艱難,也很多,但關卡總是一個一個過去的,現在擔心也沒有用,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不是嗎?死,並不一定像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啊!”
向打鬥的二人掃了一眼,白鳳公主突然失聲笑道:“假使你以為我是怕死了失去他,那就錯了,我知道,生與死,我都不會離開他的,只是,我不願意我們死後;他仍有遺憾留在人間!”
四絕書生眸子中異光閃射了好一陣子,以敬佩的聲音,莊嚴地道:“公主至純真情,足感天地,宮寄霞為寒兄弟感到慶幸,此戰兄弟有信心了。”
這時,翻天玉狐已攻了兩百招了,雖然,寒松齡一直沒有拔劍,但翻天玉狐卻一直沒傷到他。
白鳳公主望了四絕書生一眼道:“事實上,你仍在擔著心,是嗎?”
四絕書生俊臉突然又—紅,就在這時,他肩頭突然被雷電追魂拍了一把,道:“兄弟,快看,好戲來了。”
四絕書生宮寄霞猛然回頭來,恰在此時,打鬥中的寒松齡開口道:“朋友,三佛臺就只教了你這些嗎?”話聲才落,濛濛的銀色劍幕中原本只有一點的紅影,突如煙火爆炸般地突然擴充套件開來,硬把劍幕逼開—個大洞。
四絕書生呆了一陣脫口道:“那紅光是什麼?”
雷電追魂已不似方才那麼緊張了,聞言道:“管他是什麼?反正現在輪到看咱們這邊的了。”
目光移向白鳳公主,四絕書生道:“公主,宮寄霞的確不瞭解寒兄弟那把劍,這片紅影該是那劍上的劍穗?”
白鳳公主點點頭道:“是的,那是劍穗,宮兄只要看下去就知道那劍穗的功用了。”
紅影的範圍越擴越大,翻天玉狐易星南雖然使盡了全身功力,一劍連一劍地突擊猛攻,但卻不但不能壓回那片紅影,甚至連阻止它擴大的功用都沒有,也許是用勁大多還是憤怒難制,他那張原本白晰的俊臉此時已然漲得通紅如血丁。
翻天玉狐的突然被迫由主動變成了被動,使鬼火心中有一種顏面被挽回的喜悅,因為,由翻天玉狐的居於劣勢的情形,可以證明他並不遜於他.但那種喜悅只有一閃便被另一個不安的念頭壓住了,因為,他潛意識地覺得寒松齡威脅了自身的安全;塞北游龍心中暗自掠過一絲喜悅,但他另有打算,並不形之於色,側過臉來望向鬼火道:“嶽兄,恐怕你我得準備救應了。”
鬼火沒有再反對,探手入袖摸出一把磷火彈,陰沉地冷笑一聲道:“老夫知道怎麼做可似分散姓寒的那小子的注意力。”話落向洞口的白鳳公主掃了一眼。
塞北游龍心頭暗自一沉,急忙道:“易星南志在那個小姑娘,嶽兄如果貿然出手,萬一傷著她,易星南說不定會與嶽兄翻臉成仇呢。”
鬼火陰沉地;冷笑一聲道:“其實,老夫也不忍心那麼做,說來倒也奇怪,老夫竟會對她生出愛惜之念,因此,不到萬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