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丟。話落轉向鐵血君王道:“鳳翔天,貧道總算把你拉下水了。”
鐵血君王神色木然地道:“老道,你拉我下水的代價是你自己的那條老命,值得嗎?”
真一道人吃力地眨動了兩下眼睛,語聲渙散地道:“不值得的事貧道也不會做了……”
話落突然仰天平跌在地上。
幾乎是同時,鐵血君王與寒松齡搶到真一道人身邊蹲了下去,各自伸出一隻手臂,合力挽起真一道人的上半身,寒松齡急聲叫道:“道長……道長……”
似已油盡燈枯,真一道人軟弱地道:“少俠,你……你的定力不……不如……鳳老兒。”
鐵血君王仍然木然如前,遲緩地道:“老道士,我們關係不同。”
會意地笑笑,真一道人道:“情到濃時恨……轉……薄。”說罷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第二十五章 一劍定山河
第二十五章 一劍定山河
眾人悲痛地掩埋了真一道人。寒松齡把一指龍鳳劍劍還給了鐵血君王,二人因真一道人而握手言和。
寒松齡的內外傷都不很重,熬藥、調息了一番之後,便恢復了個差不多。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淒涼酸楚的痛苦、悲哀、怨恨的哭泣之聲突然傳人在場眾人的耳中,聲音像是來自四面八方,使人覺得好像蒼天之下的人都在這一剎那間遇上了他們生平最傷心的事,而齊聲痛哭起來。
法華寺這一段時間之內所發生的一切,本就使得每個人都覺得心上沉甸甸的像被壓上了一塊重石,悶得心慌,悶得窒息。
那泣聲,就在這種情況下傳來,偏偏那聲音又是那麼撩人愁思,令人鼻酸眼澀的就像孀婦夜位、孤雁哀鳴,也像稚子失恃、老人喪子,就算是沒有什麼傷心之事的人聞之也要為之一灑同情之淚,何況,世間並沒有無傷心之事的人呢!
寒松齡在這些人中,因為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心情本來就是最不好的,再加上他的悲慘身世,因此,他首先被感染而淚如雨下。
寒松齡一哭,白鳳公主也就忍不住地跟著哭起來了,憶蘭姐妹也跟著哭了,然後,是玉女鳳君儀、雪俠白鳳儀。
強憋了許久,眼淚總在眼眶子中滾動著,雷電追魂雲飛龍忍不住咒罵道:“這是哪一個他孃的在同一天內死光了十八代祖宗的缺德鬼跑來這裡哭號,他孃的天下這麼大,別的地方你就不能去嗎?偏偏要在大爺們心煩意亂的時候,跑來這裡吊你孃的喪。”說著,眼淚就滾下來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了,荒城孤劍燕行雲、鐵血十八衛,以及鐵血君王的夫人、北海幫主夫婦也全都忍不住傷心落淚了。
四絕書生宮寄霞也忍不任了,但雷電追魂雲飛龍的那一句的“哪裡不好去哭,偏偏跑到這裡來弔喪”的話,把他的心思分開了。
不錯,哪裡不好去,為什麼要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出現呢?鐵血君王經驗終究比別人老到得多,他老臉一變,脫口自語道:“是他,心魔,一定不錯,是他,別人沒有這種動人心志的能耐,我得提醒他們。”
自語罷,才想開口,突然腦中又浮現了另一個念頭,心說:“心魔不是個等閒之輩,如他藏在暗處,萬一一出口點破,心魔突起發難,在寒公齡神智不寧的情況下,只怕應付不了他,這……這可怎麼辦?”
心問口,口問心,鐵血君王鳳翔天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明明知道這是詭計,但那泣聲實在使人無法制止;四絕書生宮寄霞漸漸地有些忍不住了,淚珠也開始從眼眶中滴下了。
雲飛龍哭得似乎心有不甘,邊哭邊嘟囔道:“他孃的,你這得失……失心瘋的狗……狗雜種,有朝一……日,老子要是知道了你……你是誰之後,我準會叫你不得一……一日安……安寧,老子一有了傷…—·傷心事,就……就跑到你……你住的地方去哭,也叫你嘗……嘗那種替別人傷……傷心的滋……滋味。”
鐵血君王聽了雷電追魂雲飛龍的話,眸子突然一亮,自語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之身,嘿,有了。”轉念間,急忙凝聚內力,傳音向寒松齡道:“寒松齡,趕緊提氣凝功,抱元守一,那哭聲是別人安排下的毒計,他要渙散我們的鬥志。”
心頭一震,寒松齡頭腦為之一清,但那位聲很快又使他陷入悲痛中了。
鐵血君王一見寒松齡沒有反應,忙道:“寒松齡,那人是心魔。”
寒松齡心頭猛然一震,神志立時一清。
鐵血君王連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