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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寒松齡淡淡地道:“齊海生,咱們曾以朋友相稱過,至少,在今夜之前。咱們是朋友,齊朋友,你年歲比我寒松齡大,必然更知道朋友之間的第一件做不得的事是什麼。”

應天僧齊海臉上笑容一窒,怔忡了一下,突然笑道:“寒娃兒,你說得很對,至少,今夜之前,咱們還是朋友,我和尚不該說是巧相逢,只是,寒娃兒,你說我該怎麼說呢?”

冷漠地笑了笑,寒松齡道:“難以啟齒?”

搓搓手,應天僧的神色倒真有些不安與窘迫了,他想了一陣子,才道:“嘿嘿,寒娃兒,不是什麼難以啟齒,而是,而是你叫我和尚從何說起呢?事實上,齊海生今夜出現於此,娃兒,你一定很明白為了什麼,我一直對人說你是個聰明絕頂的人。”

“齊海生,你過獎了,寒松齡我不敢當。”話落淡然一笑道:“人與人間礙於顏面,有時的確很多話難以開口,不過,咱們之間的事,彼此心裡全都有數,齊海生,寒松齡以為……”拖起一聲長長的語尾,寒松齡沒有再說下去。

應天僧等不到下文,開口問道:“寒娃兒,你以為怎樣嗎?”

一直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突然收斂了,寒松齡冷漠地道:“人生於世,各有所求,這基本的慾望誰也無法強行阻擋,否則,便只有一拼了,因此,我認為我們現在可以放下臉來說話。”

站在應天僧身側的那個長臉淡眉,有一雙銳利眼睛的五旬上的漢子,此時突如其來地插口道:“老齊,寒盟主年紀雖輕,料事之明不亞於一派宗師,你就實話實說,用不著再兜圈子。”

說話人的身分似乎比應大僧齊海生高些,應天僧聞言老臉微微一變,應了一聲,向寒松齡拱拱手道:“那我齊海生就直言不諱了。”

寒松齡道:“請說。”

不自在地乾笑了兩聲,應天僧齊海生道:“娃兒,老夫等在關外一直沒有個立足之處,固此,想向你惜這翠松園暫住一些時日。”

絲毫不覺得意外,寒松齡冷漠地一笑道:“齊海生,你不是知道這翠松園不是寒某的私產嗎?”

應天僧正色道:“事有先後之分,娃娃,目前此間主人已經不在了,而第一個有權處理此間一切的,就是你啊。”

輕笑了一聲,寒松齡道:“寒某志不在關外,也無意據地為雄,此間自非姓寒的久留之處,齊海生,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寒某的來歷,貴派不是已調查得很清楚了嗎?”

似乎並不希望與寒松齡正面為敵,齊海生聞言一喜,脫口道:“照你這麼說,此地我們是借成了。”

寒松齡朱唇唇角上掛一抹冷冷的笑意,道:“齊海生,假使寒某離開了此地,三位再來,那儘管是前後腳之差,寒某也絕不會回頭一顧,但是,此時寒松齡人尚在此,二位卻出頭硬要,齊朋友,這是你們把我寒松齡趕出翠松園,而不是寒某借翠松園與二位的,對嗎?”

齊海生身邊那個五旬上下的老者,聞言淡眉突然一鎖,長臉上浮動著一抹驚異的表情,也許,他們沒想到這年輕人的思路竟會如此敏捷。

才放鬆了的心情猛然間又緊張了起來,應天僧故示輕鬆地一笑道:“娃兒,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冰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慢吞吞地寒聲道:“齊海生,你們把我寒松齡看得太愚太笨,也太好說話了,我早巳說過,你我之間的一切,彼此心照不宣,用不著再繞圈子多費時間了。”

眼看話是越說越不投機了,應天僧齊海生深吸一口冷氣道:“娃兒,你說該怎麼才不浪費時間呢?”

寒松齡冰冷地道:“橋歸橋,路歸路,齊海生,你我之間的朋友二字,自現在起已斷絕,你不必顧忌什麼,也不必用盡心思想挽回什麼,各為其主,無可厚非,你把心裡要說的全說出來吧。”

怔忡了好一陣子,應天僧齊海生突然沉聲道:“好吧,娃兒,不,老夫該稱你寒盟主才是。寒盟主,老夫已說過,我們在關外要有個惜腳之地,因此,想借這翠松園住上一段時日。”

冷冷地,寒松齡道:“用不著說借,寒松齡已說過,翠松園非寒家產業,寒某無權處理,也不想久佔,諸位要用此地,事情很好辦,此刻二位就離開這裡,寒某一走,二位再來,寒某絕不干涉二位。”

應天僧面有難色地道:“寒盟主,你既然不把翠松園視為已有,這麼做,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寒松齡冷冷地道:“家有家法,幫有幫規,江湖也有江湖上的定則,齊朋友,人情如此。”

應天僧沒有再開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