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同樣的感受,她的美,令人眼花。
冷笑了一聲,荒城孤劍道:“她當得起當今之世的第一美人嗎?”
怔忡地連點著頭,應天僧道:“當得起第一美人,第一美人……”老臉突然一變,齊海生脫口道:“第一美人,她是音夢谷的白鳳公主?”
“不錯,燕行雲說敗在小主人手中的話,該有幾分道理了吧?”
照日掌與應天僧都覺得心在往下沉。
寒松齡志在親仇,意在中原,不願多樹仇敵,弄成個腹背受敵局面,見狀淡淡地笑道:
“二位此時退出去,翠松園仍是貴派的。”
確實有退回去的意思,但卻被寒松齡一語把原有的意念打消了,他們又在懷疑了,懷疑這一切都是寒松齡與荒城孤劍設下的騙局,此刻,寒松齡是自己心虛而把話說漏了。
冷森寒冽地獰惡一笑,照日掌雲漂萍道:“寒盟主,那不成了被你攆走的了嗎?”
寒松齡道:“莫非尊駕還想叫寒某請兩臺八人大轎把二位抬回去嗎?”
獰惡地露齒一笑,照日掌道:“那倒不必,你我雙方總有一方得走,而且,必須走得很不光彩。”
寒松齡冷笑一聲道:“看來,尊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照日掌咄咄逼人地道:“到了黃河,老夫也照樣不會死心。”
右臂一抬,寒松齡肩頭上歇著的雪兒清脆地叫了一聲,展翼沖天而起。
應天僧身於一動,想走向寒松齡,打個頭陣,卻被荒城孤劍橫身截住道:“齊海生,慢著,你還有兩招沒讓完呢!”
應天僧暗自把心一橫,跨步一掌劈向荒城孤劍胸前,暴聲喝道:“讓開!”
掌出狂飄如刃,刮面發割,這含恨而出的一掌,確實有驚天動地的凌厲威勢。
不敢硬接,荒城孤劍讓開了兩步,但是,應天僧卻沒有順利透過。
因為,有屢屢數不盡的劍刃捲起的銀浪,如綿綿無盡的怒海狂濤般地阻住了他的去路。
深知自己的對手絕不弱於自己,應天僧齊海生原本就沒存著能衝過去的心理,見勢大喝一聲,回步轉身,雙臂齊出,連攻七十二掌。
利刃層層疊疊,一波一波地捲上來,就如無孔不入的海水,一絲絲、一滴滴地滲透過應天僧綿密的掌影,指向他全身各處。
雖然搶先發招,卻仍落得個走避招架之勢,齊海生打心底深處覺得恐慌了,但卻不能不戰。
寒松齡此時是旁觀者,照日掌同樣的也是旁觀者,他倆也卻看得很清楚,但卻只有照日掌一個人心急。
衝著面前相距不到三尺的寒松齡,照日掌急躁冷酷地道:“寒盟主,我們也該上場了吧?”
寒松齡道:“悉聽尊便。”
照日掌道:“你可敢接老夫一掌嗎?”
寒松齡笑笑道:“尊駕想速戰速決,以便過去馳援是嗎?”
照月掌獰聲一笑道:“別打岔,你說吧。”
寒松齡道:“寒某不是說過了嗎?悉聽尊便。”
錯以為寒松齡在拖時間,照日掌心中惡念一衝,倏出右掌,一記“推山填海”直搗寒松齡胸口。
掌出挾著銳嘯聲與炙人的熱浪,威猛雄沉的推壓之力,與懊熱焦躁的氣流,都足以令人在未接掌之前便心生怯敵之念。
這一手練成不易,照日掌的盛名得來卻十分容易,就靠這手絕活就夠了。
只是,他今天遇上了寒松齡,一個他真正的剋星,而他卻把他當成了一個虛張聲勢騙人的騙徒。
照日掌錯估了對手,因此,在第一個照面上,他就得付出錯估的巨大代價。
右手抓著寒玉蚊血劍,因此,寒松齡用左掌應敵。
左手一抬,看起來好似還沒有完全拍實,已經與照日掌電光石火般急襲而至的手掌接實了。
震天動地的一聲轟然巨響聲中,兩人周圍四尺之內的積雪完全捲上了半空。
照日掌的懊熱掌鳳把飛揚的白雪溶成了冰冷的寒雨,灑了他自己一頭一身,但他並不覺得冷,因為,五臟六腑中的翻騰氣血帶起的熱力,絕非身外的寒雨所能驅除。
看著身前那三個深深陷入冰凍的硬泥地上足有三四寸深的腳印,照日掌的目光一時間抬不起來了,因為,地上沒有半個腳尖向著自己的腳印。
俊臉的笑容一收,寒松齡冰冷地道:“雲朋友,只要現在給你一掌,只怕你連招架之功都沒有了。”
目光緩緩從地上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