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煞白,他惶恐地凝視了寒松良久,才惴惴不安地道:
“當然,你可以不領,因為,我們原本就很陌生嘛!”寒松齡點點頭,豪放地道:“的確,我們原本就很陌生,但是,這份情我卻全領了。說吧!老哥,你要我為你做點什麼?”
猛可裡聽到這麼一句,好像很難立刻接受,桑無忌張大了嘴已,呆立了半天,才沒頭沒腦地道:“不要殺了他。”
雖然沒有說他是誰,但寒松齡卻知道他指的是誰。
點點頭,寒松齡道:“假使我會留下他。”
桑無忌又是一呆,他怨毒、犀利的目光在趙宗源三人臉上來回轉了多次,才突然地大笑起來,高昂而隱隱散發著悲壯淒厲的聲音,令人心寒。
停住了笑聲,桑無忌轉向寒松齡道:“寒盟主,老要飯的別無話說,丐幫上下都感你這份隆情厚誼。”
淡淡地笑笑,寒松齡道:“老哥言重了。”
二人對話的這段時間並不算短,但在趙宗源與康氏雙傑的感覺上,卻覺得十分短暫,因為,他們正在迫切地等待著,唯有希望時間長的人才會覺得時間短。
就那麼沉得住氣,趙宗源不開口,寒松齡就不先發問,好像,他並不怕等久了對自己不利。
荒城孤劍是看出來了,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開口,雖然,他想不通寒松齡為什麼要跟著等下去,但卻深信他有他獨特而合理的看法。
桑無忌知道等下去無妨,因為,這些人中,唯有他知道底細。
白鳳公主忍不住先開口了,她看看寒松齡,嬌怯地道:“松齡,翠松園到處都有他們的人,我們等下去恐怕有害無利。”
抓住機會,桑無忌脫口道:“這一點姑娘儘管放心,翠松園的實力原本隱藏在松園小築之中,距此約有五十丈之遙,但是,那裡的五位翠松園的主力,現在都已登上黃泉路了。”
趙宗源老臉一變,脫口冷笑道:“桑無忌,他們不知道你的本事,老夫心裡可有數。”
桑無忌冷笑道:“老要飯的要是有本事,也用不著求人了,他們當然也會知道老要飯的沒有這等大手筆。”
康源山突然插口道:“這麼說他們突然間都得了急驚鳳了?”
桑無忌冷冷地道:“康老大,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就老要飯的所見的情況分析,他們該不會是得了急驚鳳才是,因為,急驚鳳不會七孔流血。”
康源山冷聲道:“老化子,你以為老夫會相信你嗎?”
桑無忌道:“老要飯的用不著博取你康老二的信賴,你們何不自己發聲呼喚看看?”
寒森森的目光突然盯在寒松齡迷惑的俊臉上,趙宗源原本想問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寒盟主,這是第三者下的一手棋?”
應天僧、雪俠的影子先後掠過寒松齡腦海,這些影子,使他突然覺得心情沉重了起來。
點點頭,寒松齡道:“是第三者下的!”
趙宗源震聲道:“有利於誰?”
寒松齡道:“也許對誰也無利,他們該有他們自己的利益才是,不過……”話落一停,道:“我相信他們不會阻擋我們之間的事。”
趙宗源深沉地一笑道:“假使是老夫的話,老夫也不願失去坐收漁利的機會而出手阻攔雙方的對決。”
淡淡地笑笑,寒松齡道:“趙大俠言下似有未盡之意。”
趙宗源冷冷地道:“假使有機會,老夫要先報這偷襲之仇。”
寒松齡不急不徐地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趙宗源道:“由應天僧與雪俠身上,老夫相信能找出他們是誰,你信不信?”
寒松齡點點頭道:“寒某相信,不過,寒某有更好的法子找到他們。”
對眼前這個少年人,趙宗源實在有些莫測高深,難以應付之感,他深深地道:“老夫願聞其詳。”
俊臉上煞氣一閃,寒松齡道:“你我雙方有一方倒下之後,他們自然會現身。”
突然明白了寒松齡的意思,也完全知道自己的緩兵之計破滅了,趙宗源由衷地佩服這少年人的心智,也深深地體會出他給自己這一方帶來的威脅,而除他之心更堅定。
冷笑了一聲,趙宗源道:“寒盟主,你認定這是個取勝的時機了?”
寒松齡冷笑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寒某急著踏進中原。”
精目中冷芒一閃,趙宗源冰冷地道:“咱們怎麼開始?”
生硬冰冷地,寒松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