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浴血,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唯一不同的是……老夫此刻身上所染的……”頓了一頓,他低沉地道:“是我自己的血。”
話聲雖然有些吃力,但卻依舊鏗鏘有力,豪邁如初。
右手依然抓在劍鞘上,寒松齡冰冷地道:“趙大俠,你也曾要過很多人的命,但是……”底下的也沒有再接下去,寒松齡那雙如冷電般的眸子,突然盯在趙宗源煞白而無血色的老臉上。
點點頭,趙宗源吃力地笑了笑道:“不錯,老夫的確曾要過許多朋友的命,而卻從來沒要過自己的命,因為,老夫只有這麼一條命,不過,今天老夫只怕就得試試自己的命的感受了。”話聲泰然自若,好像他談的並不是自己似的。
冷冷地笑笑,寒松齡道:“寒某相信你能做得到,只是,趙大俠,你想錯了。”
由落敗到現在,趙宗源白紙般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茫然、錯愕之色,喃喃地道:“錯了,老夫想錯了。”
寒松齡冰冷地道:“不錯,你真的想錯了。”
原本打算出手的康氏雙傑,聞言突然又住手了,他們與趙宗源有著同樣的想法,雖然,他們覺得那種可能性並不大,但除了那種可能之外,他們卻想不出有其他可能性了。
試探著,趙宗源笑道:“寒盟主,你以為老夫會接受敵人的憐憫嗎?”
冰冷地,寒松齡寒著臉道:“寒某從來不憐憫敵人,趙大俠,你是寒某關外的第一個敵人。”
趙宗源一怔道:“那你以為老夫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再走回頭路,重新幹起嗎?”
“回頭?”寒松齡笑了,笑得有點殘酷,他盯著趙宗源,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趙大俠,在關外,沒有你的觸角伸不到的地方,你曾聽過姓寒的劍下曾給誰留過自新之路嗎?”
心頭猛然一震,趙宗源猛然間完全明白了,他有些難以自信地反覆審視了七八丈外那張斯文而仍帶有童稚氣息的金童一般的娃娃俊臉,吃驚地道:“你要自己動手?”
回答是斬釘截鐵的,寒松齡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