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你們如果自知不敵,而力戰身亡,那並不能算是你我夠交情,老大的意思,你們明白吧!”
廉氏兄弟臉色同時一凜,齊聲道:“我兄弟明白。”
趙宗源但然一笑,向身後揮揮手道:“你們退下去吧。”話落轉向五尺外的寒松齡道:
“寒盟主,請。”
連鞘解下腰間的寒玉蚊血劍,寒松齡起步欲行。
一把扣住寒松齡,白鳳公主關切地道:“方才他的身手你卻看見了?你……”
寒松齡笑笑道:“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關外的唯一敵人,你還怕我會大意嗎?”活落大步走了出去。
相隔著四尺左右的距離。兩人全神貫注地對視著,神情凝重肅穆,誰也不敢輕視對方。
右手緩慢地抓向左手送過來的劍柄,趙宗源雙目仍然一瞬不瞬地盯著寒松齡。
寒松齡沒有任何舉動。他的劍,就抓在右手上。
趙宗源五指牢牢地扣在劍柄上下,五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這顯示出他心情的緊張與凝重。
周圍是一片寂靜,雙方的人,都希望自己這一方能攻倒對方,但也都不希望這場戰鬥開始。
當然,他們都知道遲早是要開始的。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突然,趙宗源齒縫中擠出了個冷森森而低沉的“請”字,戰幕就這樣拉開了。
“請”字聲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劍簧抖震之聲,劍鞘脫離劍身,閃擊向寒松齡左右肩井穴,一片寒芒,卻如行雲般的罩向寒松齡右邊半個身子。
動作靈巧快捷,使人無法分出鞘與劍,何者在前何者在後。
乍看起來,這不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起手式,但卻不知有多少江湖成名人物,就喪在趙宗源這招輕描淡寫的起手式上。
俊臉微微一凜,寒松齡低喝一聲,左手倏然向上一託,握劍的右手手腕猛然向上一招,如兩朵紅花,又似兩片火雲,那兩條低垂劍下的紅穗,突然飛揚上來,正好罩住右邊半個身子。
出左手,招右手劍,動作斯文緩慢,而卻又即時封擋住全身,巧得使人難以相信,倒像是兩人事先就約定好了怎麼攻,怎麼守了似的。
趙宗源脫出的劍鞘被寒松齡左手托起,直向他身後射出七八丈遠,在此同時,他右邊飛揚起的兩條劍穗也與趙宗源攻到的劍刃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只這麼一個起手式,趙宗源以劍取勝的信心立時又減少了三分了。
趙宗源遞出的劍被寒松齡的劍穗封住,難越雷池半步,照理,這該是收招另攻的時候了,但是,趙宗源卻沒有那麼做。
右手一翻一蚊,劍尖突然抖出一串細碎劍花,匹練般的由左向右,橫掃向寒松齡胸口,以攻易攻,不失制敵之機,變招之快,堪稱絕學。
寒松齡出手雖然看來極其斯文而不帶火氣,內心卻也十分慎重、小心,他知道趙宗源絕不會抽招讓自己有反攻的空隙,但卻沒料到他招式會突然變得這麼快,快得沒有一點讓人喘息的空間。
心頭一凜,寒松齡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下兩尺,堪堪避過掃過胸前的一劍。
趙宗源原本就沒有奢望這一劍能收制敵之功,但是,他沒料到寒松齡會不招架而抽身後退,拉遠兩人間的距離,使他失去變招再攻的機會。
踏步進招,將留下一個一段空隙,趙宗源知道,這段空隙,足夠一個高手作拔劍應敵的準備了。
為了要掩過這段空當,趙宗源突然暴喝一聲,猛然推出了左掌,右手劍卻在左掌推出的同時收了回去。
神情鎮定如常,寒松齡冷哼一聲,突然閃身向左邊側跨出八尺,右手一揮一抖,一片紅雲,鳳起雲湧般地直卷向趙宗源。
滿以為寒松齡掌功勝過自己,他一定會出手硬接自己一掌,而給自己右手有變招再攻的時機,卻沒料到他會舍長取短,讓過一掌而出劍攻擊。
當然,他並不知道寒松齡真正專長的是劍而不是掌。
事出意外,趙宗源右手欲出的劍招只好一變,而成閉門拒客,封向寒松齡罩來的劍穗。
一攻一守,一守一攻,在這短短的兩個照面之中,兩人已互相拆了七八招。
趙宗源一招封往寒松齡的攻勢,猛然長笑一聲。傾盡全力,硬攻出八劍,全是一派硬砸打的架式,力圖搶得先機。
寒松齡寒劍紅穗飄動,側擊迎架,變招換式,奇特而怪異,往往使趙宗源的招式在未盡全力之前,就得撤招回保,因此,趙宗源雖然連攻了八劍,卻始終未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