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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周身的頑固足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焰。

宇文睿卻出乎意料地將所散發的冷氣收斂,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朕就賜太后清風道人之稱,留居明國寺。”

樂正錦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便是所謂的帝王之寵?!前一刻還無限寵溺地輕言要許自己後位,這一刻就因為臣子的相逼將自己推進明國寺!

還賜她什麼清風道人的稱謂…真是可笑之極!

他可知三年光陰之於她的重要性?無邊的寂寞將會日日蔓延心上,那對常人而言的清韻古地卻不是她所能承受之境!更何況她還僅剩六個月的時間,慕容燁軒的命還捏在南宮邪手中,她不敢想象若是他死在南宮邪的手上,自己將會怎樣…

宇文睿為她眸中忽然迸發出來的絕望之色一震,不顧地上跪著的眾人所想,他輕握住樂正錦虞的手。不管她的憤怒掙扎,將她的手牢牢地圈在掌心裡,只用兩個人的話說與她聽,“相信朕。”

怒火已經將樂正錦虞的理智焚燒殆盡,她定定地看著他,嗤鼻笑道:“陛下英明神武,哀家祝陛下萬載千秋,永享太平!”

她倏然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離,傲氣地從帝攆而下。轉身時,宮服曳地,雍貴尊華。

“來人,擺駕明國寺!”

宇文睿低頭望向已經落空的手掌,心中刺痛,卻是抿唇不言。

見樂正錦虞連宮門都未踏入一步便去了明國寺,江寄等人輕呼了一口氣。

百姓茫然地低頭,他們只知道天威不可冒犯,帝王家的事不容他們置喙,他們只伏跪在朝廷重臣身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那般美貌絕色的太后逼進明國寺而已。

四周平靜下來,江寄大著膽子抬頭,卻見宇文睿恰好陰冷地看向自己,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快速斂下眸子惶恐的神色,私心裡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們所做的都是為東楚好。

他顫抖著欲將手中高舉的先帝牌位重新收好,轉瞬間,卻只聽見“啪”的一聲響,宇文靖的牌位竟在他的手中斷裂成了兩半!

他驚駭地試圖將兩塊斷裂的牌位拼湊在一起,卻因中間的裂縫再也不能完整。

眾人見狀皆倒抽了一口冷氣,跪著的雙腿直打顫。

原本因為樂正錦虞屈服離宮而滿心歡喜的群臣,心頭紛紛升起巨大的恐懼。

先帝牌位被毀,可是死罪!左相此番在劫難逃!而他們都跟在江寄的身後杖著先帝的牌位與陛下…

所有人的膝蓋不由自主地遠離了江寄一寸遠。

“這…”江寄驚慌失措地看著手中忽然斷裂的牌位,接收到宇文睿似笑非笑的神色後,立即老淚縱橫叩首道:“陛下,臣不知為何先帝靈位會突然斷裂…臣、臣知罪!”

“哦?”宇文睿輕笑著下攆,“先帝的牌位可是一直都在愛卿的手中,愛卿此言莫不是是這牌位無緣無故自己毀了不成?!”

江寄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眾目睽睽之下,這牌位確實是在自己的手中被毀,無論他怎麼狡辯,也是不爭的事實。事關重大,他再也難辭其咎。

望著眼前斷成兩半的牌位,江寄心頭忽地一緊,似想到什麼,不敢相信地望向正朝著他冷笑的宇文睿。

黑袍凜然而立,霸氣威武的氣勢壓迫人的每道神經。俊美的面容上皆是陰森,幽黑的眸子裡不帶任何感情。

他竟然為了替那妖女洩憤,親手毀了先帝的牌位!

一口血自胸膛噴薄而出,江寄頹然倒地,東楚的江山危矣…

江寄吐血倒地在宇文睿的眼中卻是極其輕描淡寫之事,“來人,傳朕旨意,左相江寄,妄動先帝靈位,致使靈位被毀。褻瀆先帝,罪無可恕!撤其相位,壓入天牢!”

陽光絲毫不避諱地照射在東楚大帝的身上,似要為他更添威武霸氣般,燦爛光輝包裹住他的全身,讓他看起來不可冒犯地莊嚴,“另,皇后江氏,撤其份位,降為昭儀,即日起搬出鳳藻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睿此詔一出,無人敢有所異議,本來擅毀先帝牌位即是死罪,陛下只是將左相壓入天牢而已…甚至為江皇后僅被降為昭儀而覺得宇文睿尤為仁慈寬厚。

江寄被人拉下去後,朝臣心有戚焉地抹了把冷汗,紛紛為陛下回宮讓道。

宇文睿望了望一旁空蕩的帝攆,沉思片刻後,卻是徒步棄攆。

見陛下棄攆,沒有人敢再安坐於車馬內,樂正錦瑟歡喜地下了馬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