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從指間脫離,頹然地落回主人的身側。
南宮邪立即抓住了她往回縮的手掌,怒不可遏地問道:“怎麼?看到孤王很失望?!”
他的怒氣不自覺夾帶了分內力,樂正錦虞的手指被緊緊地攥著,快要被捏碎般的劇痛。
“放開我!”樂正錦虞抬腳踢上他的膝蓋,卻被他輕易躲過。
遠處的人目瞪口呆地瞧著這一幕,想上前問安也不敢移動腳步。
南宮邪眯了眯眼睛,身形一閃便將她帶入了一塊大石頭後面。
石頭四周種著高大的花樹,寬大的枝葉垂搭下來,正好遮住兩個人的身影。
南宮邪將她抵在石頭上,怒意絲毫未減,“你還以為那個短命鬼會出現?痴人說夢!”他回去定要將前楚的璃水填平!
“東楚的璃水一直在心中流淌著?嗯?!”南宮邪嗤笑,“呵呵,孤王倒不知你體內究竟流的是什麼,要不要讓孤王挖開你的心瞧瞧究竟是水還是血?!”這個水性楊花的死女人!
他剛剛只不過稍微轉了一下注意力,她就趁機消失了!
“你是不是還打算藉機逃離南昭!”逃離他的身邊——
南宮邪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怒意難平,他之前是瞎了眼才對她好言好語!嗜血的森寒又回到了眸子裡,“你說,孤王要是在這裡將你先要後殺再拋屍,會不會有人發現呢?”
樂正錦虞的雙臂被他牢牢地壓住,狹小的空間讓兩人的身體毫無間隙。她知道南宮邪在氣頭上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血液中埋著狼的脾性。
樂正錦虞不禁有些後怕,方才定是她神情恍惚才以為是那人出現,她應該睜開眼睛看清楚才是,也免得被南宮邪抓了個現行。
白色的花瓣落入瞳孔中,安昭儀的話不期然迴盪在耳畔,樂正錦虞強自鎮定下來,絕對不能再出現瑾瑜宮那一幕!
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靜,南宮邪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她吃力地抬頭尋望四周。這裡十分隱秘,極不容易被人發現。就算她大叫,也沒有把握能召喚人過來。換而言之,就算有人過來,礙於南宮邪的身份,也絕對不敢多管閒事。
南宮邪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到了這份上還在想怎麼逃脫?自不量力!”
樂正錦虞吸了口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南宮邪氣炸,既然不懂他的話,那他就幫她撬開腦袋!
因他的動作,樂正錦虞臉上的面紗脫落了一半,掛在耳邊搖搖欲墜,露出她的整張臉來。
絕世傾城的面容驀地放大在眼前,南宮邪呼吸猛地一滯。
琉璃眸閃了閃,樂正錦虞嫵媚一笑,而後輕聲問道:“我只是迷路了,聖上為何如此生氣?”
南宮邪連忙撇開視線,見她顧左右而言他,諷刺道:“別用這張狐媚臉來勾引孤王!”他才不吃這一套!
剛才在湖畔發生的事情當他耳聾眼瞎嗎?!
樂正錦虞早已放棄了掙扎,被他壓著的身體也變得格外放鬆,她勾了勾唇,主送湊到他耳畔,委屈道:“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是聖上只顧與安昭儀風花雪月,將人家拋在了後面…”
她的聲音落在耳朵裡,明明白白地透著幾分醋意,不知為何竟輕易地撫平了南宮邪內心的焦躁。
不去想她是刻意而為還是什麼,南宮邪不想承認,蹭蹭燃燒的怒火已被澆滅了大半。
但一想到她之前的話與小心翼翼的動作,那股火又翻湧了上來,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叫囂:她是在糊弄自己!她的心裡還記掛著那個死人!
他不再避諱地對上她的視線,想著將她拆骨入腹好還是喝血吃肉好,總之今日絕不能就這般放過她!
樂正錦虞心一咯噔,南宮邪眸中迸發的光芒再熟悉不過。
“聖上,這裡是萬聖山。”樂正錦虞提醒道。
南宮邪哼笑,“也是我南昭領地!”終於知道怕了麼?
他曖昧一笑,伸手勾起她腰間所繫的絲帶,“如此迷人風景,不做點什麼實在叫人心癢難耐。有美人顛鸞,也不枉人世一遭。”
“無恥!”樂正錦虞暗咒,卻還是微笑道:“聖上忘了,這可是青天白日。”
南宮邪手輕車熟路地滑入她的衣裳內,“白日歡愉,別有一般滋味不是麼?”
他的手掌放肆地侵犯上身體,樂正錦虞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羞惱下怒意滔然。
見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南宮邪很是受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