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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厭的感覺,一種想看而不敢看,不敢看卻又想看的感覺。“窈窕淑女”黃銅腦袋裡突然蹦出了這個詞,心裡不由輕笑了起來。當然,臉上是什麼也看不出的。

“曦兒,都說女大不中留,你和陽兒都是爺爺最喜愛的乖孫兒,他日出嫁之後可還能否記得協助陽兒把我們陳家傳承下去?”陳老爺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爺爺怎麼會說這些話呢,晨曦永遠是陳家之人。”晨曦臉色一紅,柔聲說道。

“好,那爺爺就了無牽掛了。”陳老爺臉色終於釋然了。

陳家祠堂內,陳老爺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個黑袍老者不停的咳嗽,臉上現出焦急之色,另有一中年男子來回不停走動著。

“父親,你真的決定了麼,孩兒看那人不是什麼好來歷,不可輕信啊。”中年男子停下腳步說道。

“師君,你也知道,五百年前我陳氏每代還有兩位先祖身具靈根,這可是我陳家興旺的根本啊。自明勳老祖仙逝後,陳家是日益沒落了,現在晨曦晨陽雖皆具水靈根,卻又是隱靈根。如生在靈氣濃厚之地,卻也無妨,而在稀薄之地,卻和常人沒什麼區別。”陳老爺臉上決然之色隨即一現又說,“為不辜負列祖列宗,再興陳家三百年,就算捨去這幅軀體,我一個將死之人又有何關係。”

“那人自稱為紫陽宗修士,雲遊至迎陽山不幸天劫臨體,可老奴經多年查詢,無人知曉有紫陽宗一派。”黑袍老者猶豫了一下接道。

“陳叔,那人來歷也就算了,不過他的神通你也親眼所見不會有假,我這副軀體自被他真氣罐體之後,竟如二十歲時輕便,否則我怎會輕信與他。”陳老爺頓了一頓說道:

“我身去之後,還望陳叔能幫師君共同將陳家執掌下去,師君幾個雖也已過不惑之年,但為人處世稍顯稚嫩,陳叔還要再辛苦幾年了。”

“老爺放心,老奴定會協助大公子盡心盡力。”黑袍老者急忙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即便大事不成,也僅是拋去老朽軀殼一具,又有何懼,只是連累些許無辜,這卻不是我李氏治家之道。不過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陳老爺說著,忽然又想起一事,

“師君你可記得曦兒出生之時,曾有一雲遊老道前來拜喜?”

“師君記得此事,但不知此道和父親說些什麼,不過自那道士走後眾人都看得出父親甚是喜愛曦兒。”中年男子想了一想接道。

“你們只要好好善待曦兒便是。這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陳老爺自言自語道。

黑袍老人和中年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問什麼。

這迎陽山,黃銅爬了至少也有幾百次了。但半夜三更爬山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平常莫說晚上爬山,就是稍微下山晚了,回去後老爹就是一頓教訓:“迎陽山,晚無陽,風吹魔叫鬼壓床。你小子再回來這麼晚打斷你的腿!”黃銅打心裡是不相信這些的,但從小到大被老爹嚇唬多了,還真沒敢下山太晚過。此時被山風一吹,總感覺後脊樑發冷,心裡還真有些打鼓。

“怎麼樣,害怕了。呵呵,那些都是假的!別人不知道,老夫我晚上登這迎陽山可有幾十次了。除了晚上山風太猛,傷寒過一次,你看,我還不是好好的。”陳老爺高聲笑道,說是笑,可在黃銅聽來,卻刺耳的很,心中閃過一絲恐懼。他不由又想起剛才離村時的情景,遠遠看到家裡還亮著油燈,眼中止不住有淚珠閃動,自己可是好多年沒哭過了,就是那些公子哥一起打他時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而且此時他發現陳老爺爬山的路徑他從來沒走過,便更加恐懼了。他就這麼跟著陳老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再沒說一句話,直到他走到一個四方的高臺處。黃銅確定這個高臺,絕不是山頂那個高臺,因為這個高臺上面還有一個三足鼎,形狀像家裡燒香的香爐一樣。

“將香插在鼎中”陳老爺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黃銅絲毫沒有看到陳老爺是從何處取出如此大一杆香,此香長達丈餘,粗如小兒手臂,通體血色,散發出濃厚的血腥氣味,讓人聞之慾嘔。黃銅本能的產生出一種抗拒,但是身體渾渾噩噩的還是將香扛了上去,當他把香插到鼎裡的瞬間,香竟然自己亮了。

就這樣跟著陳老爺,黃銅走了半宿,自己也不知道插了幾個香,只感覺自己很累很累。將近卯時時,他們終於走到了山頂,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黃銅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好睏”黃銅想著。

“你睡一會吧”黃銅聽到這話後,好像得了赦令一樣,迅速的睡去,在半睡半醒間,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