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份量了。我只好勸懷玉回盛府,但懷玉寧死不從,言道即使是死也要與我死在一起,且一定要隨我改姓公孫。”
“我萬般無奈,只得帶著她四處尋醫,好歹才從苗疆一老者口中探得一種暫緩毒性發作的法子,就是你今日所見的方法。只是這種法子是將懷玉發作時身上的蠱毒向我的身上轉移,雖然每次只轉移少許,但也會在我的身上種下輕微的蠱毒,時日愈久,不但懷玉身上的蠱毒無法可解,而我也會成為蠱毒的下一傳播體,那時我母女便會同赴黃泉。所以這種方法無異於飲鳩止渴,我也知這不是長久之計,但只能如此拖延時間,同時盡力的尋找菁菁公主或是燕大公子。只盼能將他們二位尋獲,但可返劍谷求谷主出手相救。”
“只是這四年來我們母女走遍大江南北,塞內塞外,一直未能如願,直至幾個月前,我無意中探得菁菁公主十多年前曾在這靖南山流光塔附近出現過,欣喜若狂,攜同懷玉趕往這裡,只盼天可憐見,讓我得償心願,可是流光塔破舊不堪,靖南山芳蹤杳杳,我們在這裡苦尋兩個月,也未能尋得蛛絲馬跡。想是上天竟不肯賜我幸福,終要將我夫婦、母女活生生分開。”言罷,公孫大娘珠淚漣漣,情難自抑,抱住懷玉失聲痛哭。
清洛聽完公孫大娘講述前因後果,只覺波瀾叢生,心潮洶湧,彷彿身同感受,好象隨大娘一起經歷了這二十年來的世道風雨滄桑,人間悲歡離合。在她那似懂非懂的少女心靈中,也感覺到了一絲真實的人世間的悲傷。
清洛道:“大娘,我與家人在這靖南山上住了十多年,也未見有陌生女子出現過,只怕菁菁公主當年只是隨意經過靖南山,到別處去了,說不定菁菁公主已經尋得燕大公子,回劍谷去了。”
大娘搖頭道:“我想法探聽過,菁菁公主兄妹至今尚未回谷。這已是我尋回公主的唯一線索,所以兩個月來我夜夜去那流光塔探尋,卻未有收穫。今日懷玉又再次蠱毒發作,終讓我下定決心:要讓她迴歸盛府,讓她的爹爹想法子到孟雅處幫她解開蠱毒。而我要守在這靖南山,直到找到線索,尋回公主。只有得到劍谷的原諒,我方能擺脫六公子的追捕,方能解開懷玉身上之蠱毒,方能與夫君女兒一家團聚。”
“不,孃親,我死也不要與你分開。”不知何時,昏睡的懷玉已經醒過來,她星眸含淚,聲音輕柔而堅定。
大娘拭去淚珠,伸手往臉上抹了幾下,又恢復了老嫗的模樣,說道:“懷玉,這次你一定要聽為孃的,只有你返回盛府,我才會舒心一些,你在我身邊,只會讓我更加痛苦。”
懷玉銀牙暗咬,道:“娘,你孤身一人我又如何能舒心呢?”
大娘道:“這靖南山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又有清洛陪伴於我,你大可放心,你回京之事就此決定,休再提留下之言。”
懷玉見大娘語氣堅定,不禁悲從中來,珠淚簌簌,從明玉般的臉上滴落。
清洛見懷玉傷心,忙安慰道:“懷玉姐姐,大娘說的有道理,你還是返回盛府專心除毒才是,大娘在這裡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吧。”
懷玉見清洛小小年紀卻一副勇挑重擔的樣子,不禁“卟哧”一笑,轉瞬想起要與孃親天各一方,又哭泣起來。
公孫大娘勸得半晌,好不容易兩母女的情緒稍稍平復,轉頭對清洛道:“清洛,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家,免得你爹孃掛念,只是你今日在此處所見所聞,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父母親人,不然將會為我母女帶來滅頂之災,你可願意發個誓?”雙眼炯炯,盯住清洛。
清洛忙道:“大娘,清洛雖年幼,卻也是分得清事理,明白事情輕重的人,此事幹系您和懷玉姐姐的一生安全與幸福。我又如何會洩露出去。”說完發了個誓。
大娘眼珠一轉,念從心起,道:“清洛,索性你隨我習武如何?”
清洛“啊”的一聲,喜上心頭,暗忖:自己如能習得劍谷的武學,那豈不是可以快意江湖,任情遊俠嗎?“
正胡思亂想間,大娘道:“你可願意?可能吃苦?”
清洛盈盈拜倒,口中喚道:“清洛願意,給師父見禮!”
大娘擺手道:“你切莫叫我師父,我也不是收你為徒,我是劍谷叛徒,未得谷主原宥,豈敢擅自收你為徒?只是見你天份極高,稟賦極好,動了愛才之心,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一見你就十分喜歡,從心底裡覺得和你特別的親近,好象從前就見過你似的。所以我決定讓你隨我學藝,但藝成之後,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許輕易露出劍谷的武功,也不能宣稱自己是劍谷弟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