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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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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公子衛小典,震威將軍獨子。十三歲時校場比武奪魁,從此名震京華。十四歲隨父遠征西夏,戰功赫赫,十七歲率八百鐵騎十日內平定膠東水寨叛亂,十八歲獨力擒下黑道巨擘敖無縷,青萍劍所至之處,黑白兩道無不俯首。現年十九歲,風華正茂,氣勢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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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夜,明月如水,水波如銀,柳樹梢頭月華正豔。

“如此良辰美景,我敢擔保,這全京城的女孩子,起碼有一半正在想著青萍公子。”

“只有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另一半,當然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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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箭結綠絛,詩酒嘯雲霞。結綠公子。

南湖畫舫,集天下富貴英豪於一處的風月之地。隨便扔一個名字出來,都可以把京城三尺厚的城牆砸一個大缺口下來。而今天的舫主卻關門謝客,與舫中掛頭牌,一手琵琶技絕天下的心婉姑娘專心地招待一個人。

此人不是皇親貴族,不是豪門鉅富,只是一個畫師。只不過這個畫師的畫,還從沒一幅售價跌下過萬兩黃金的。

酒興正濃時,心婉提出要這個畫師給她畫一幅畫像,因為有幸讓此人寫容者,全天下也只有九個而已。畫師默然片刻,答應下來,展紙潤墨,手腕疾翻,須臾便擲筆道:“姑娘見笑了。”

心婉與舫主花月娘上前一看,只見半尺素紙,幾點筆墨,竟出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卻未點瞳仁。心婉不禁詢問畫師為何不點睛,畫師傲然笑道:“點睛之筆,非同小可,豈可在這喧鬧靡豔之地下筆。”

心婉嫣然道:“果然是小女子外行,只因以前曾聽人說過,若畫意心意相融,屠夫肉案上亦可點睛,原來竟不是的。”

畫師不屑道:“大話人人可說,卻無人做得到。”

心婉捲起案上的畫紙,道:“可巧此人今日竟在,小女子將此畫給他瞧瞧,看他日後可敢亂說。”說罷一陣風似地去了,少頃回來,笑吟吟展開畫紙道:“那人可真是,竟在大師大作上亂塗,您瞧如何是好?”畫師定睛一看,只見畫中人一雙明如秋水的眸子嫵媚靈動,竟如活的一般,頓時身子僵硬,突然大叫一聲,奪門而出。在船頭,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著一襲寬大的墨色長袍,內罩銀色箭衣,胸前金線繡著兩條盤旋的龍,手執酒杯,腕上繫著一條淡綠色的絲絛,白皙俊朗的面容,配著十分溫柔謙和的表情,令人不自覺得感到溫暖與安定。

艙內花月娘道:“這畫師既是個天才,又是個富翁,你何苦得罪他?”

心婉得意地笑道:“能得到結綠公子點睛之筆,得罪誰都值得的。”

結綠公子,這就是結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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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麗日,秦家花園,秦老太師歷事三朝,盛德巍巍,門生故舊遍於天下,天子以師禮相待,這樣一個人過八十大壽,有幸進內廳祝壽的人,全天下也只得二十多個而已。

酒過三巡,秦老太師突然發現刑部尚書曾元禮有些強顏歡笑,便詢問原因。卻原來在太后千秋節那日,在皇城根下發現一具屍體,皇上認為不吉,令限期破案。後查明死者姓陳,當日凌晨與鄰居王某相約去豬市買豬,但王某在約定碰面處直等至五更也不見人來,心中奇怪,便到陳某家外呼叫:“陳大嫂,陳大哥與我相約去買豬,如何還不出來?”陳妻聞言大驚,原來陳某早已離家。兩人商議報案,卻尋到屍體而已。陳妻認為王某是兇手,王某又抵死不認,曾元禮憑多年辦案經驗,也覺得王某是兇手,苦於無證據,眼見期限已近,不免心中煩惱。

秦太師聽罷大笑道:“老夫與你出個主意。今日老夫兩個孫女兒,一個歡天喜地,一個悶悶不樂,不高興的那一個為著我們漂亮的小典奉旨出京沒有來,你說歡喜的那一個為著什麼呢?

曾元禮被這一點撥,大喜地叫人去請後花園正在釣魚的結綠公子來。少頃,走來一位年輕人,一襲烏雲長袍,銀色箭衣上金龍盤旋,腕上綠絲飄飄,唇邊掛著柔順的笑意。聽了案情,結綠公子微笑道:“那王某自己的說詞便是證據了。他與陳某相約,未見人來,尋到人家家中,應該叫陳某的名字才是,如何一開口便叫陳大嫂,分明是知道陳某已不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