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連自己
“請問,我昏睡多久了?這裡是千語樓嗎?”語畫公子在這裡,那自己應該不會猜錯。可惜有人誤會了。
“姑娘昏迷三天了。這裡正是千語樓。語畫知道姑娘是正經人家的小姐,只是事出突然,故只能暫時將姑娘帶入千語樓,稍時,我便會派人去通知悅音坊的江老闆來帶姑娘回去的。”是啊,青樓男子,人儘可婦,哪還配得上這麼高貴的人呢?呵呵語畫不禁有些自嘲。
“噢,我只是大概猜測了一下自己此時身處的環境,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如果冒犯了公子,還請見諒。”我本就沒有什麼世俗的身份觀念。一視同仁,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梅姑娘。”她果真如語蝶所說,是個心純如水的人。
“那個,語畫公子,如果方便是否可以引見一下救我之人?”我敢保證,如果我不說,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姑,姑娘說什麼呢。姑娘是語畫救回樓裡來的。”語畫被梅依突如其來的詢問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公子不必瞞我了。梅依自某事發生後外出都一直是以輕紗縛面,掩住真容。你我初識,若無人相告你怎會知我姓名?怎會料到我便是梅依?何況,我雖病體昏沉,但仍有感知。故而知道,當初救我照顧我的並不是語畫公子你了。不知我可有說錯?”不容語畫躲閃的目光,我直視於他。
“唉,姑娘果真冰雪聰慧。”語畫輕嘆言道,“出來吧,她都猜出救她的人不是我了。”語畫對著門外喚道。
門外,隨著語畫的音落,出現了另一個男子。流脂沁蘭的肌膚,楊柳纖腰,本應是張傾城的面容上卻讓左額上的一道傷疤給破壞了美感。只見他眉頭緊鎖眼神閃爍,一直都不敢迎上我的視線。雙手互相用力絞著,顯出了他此時極度的不安。
“請問,這位公子是?”我看著門口邁步不前的男子,眼裡飛快閃過一絲光亮,詢聲問道。
“呃?”
“咦?”房內的兩人同時出聲,有詫異,有吃驚。
“梅姑娘,你,你不認識他嗎?”床前的語畫問。
“不認識啊。實不相瞞,我曾經受過重傷所以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這位公子,莫非我們是相識的?”我看向門口那人。
“他是”
“不,我們不認識。”語蝶搶在語畫之前搶言說道。
“噢。是你救我的吧?還未請教公子名諱?”看著明顯放鬆精神下來的男子,我柔聲問道。
“我我叫語蝶。”能再見到她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可當真的面對她時,自己這心裡的是什麼感覺?
喜,長久以來的苦難,長久以來的傷懷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全都化為了虛有;悲,心愛的人兒失去了對自己所有的記憶,自己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不過,這也剛好避免了自己此時在這裡與她重遇時的尷尬。
“語蝶,既然人是你救回來的,就交給你照顧了。”語畫說著,默默上前,拍了拍語蝶的肩膀,無語。出去時,順便還體貼的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語蝶?”
“啊?”
“呵呵呵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怕我對你意圖不軌嗎?”見他呆呆的傻站在那裡,我取笑道。
“不,不。梅梅姑娘。”
“稱姑娘太見外了,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難不成讓我稱你公子?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我也喚你蝶兒可好?”
“嗯。依依?依依。”看得出,能叫我名字他很開心。
“唉喲~~好痛喔~~”見語蝶離我遠遠的,我幫裝作傷痛難忍,果然引來了他對我的緊張關心。
“你別動,快別動,碰著了傷口怎麼辦?還好傷口不深,但你流的血太多。你既說以前也曾過傷,這會兒還不好好躺著養病,萬一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見我喊痛又起身困難,語蝶再也顧不得許多,匆匆上前來叨擾著。
“噗~嗤~”見他又急又氣的嘮叨樣子,我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你!”語蝶發現我是在開他玩笑,有點惱了。
“好蝶兒,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求你原諒啊。”我拉著語蝶的衣袖,一副討饒的小樣子。(這可是我向燕兒學來的,據說她每次對悅心使出來時,是百試百靈。)
“行了,我沒有怪你,你再睡會兒吧。”我聽他的話,閉目沉睡。語蝶用輕柔的動作幫我掩了掩薄被,“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後面的話他是以極低的聲音說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