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橙皺著眉頭聲音嚴厲了些,餘漁便像是小綿羊般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耽誤一門期中考試而已,又不是高考,走吧走吧,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身體才是最要緊的,萬一把你燒壞了,以後你都成傻子了。”
“嗚可是”,餘漁急的想哭。
憨憨的她,心思向來都比較簡單,完全就沒計算到事情會朝著超出她預料的方向發展啊。
就像是一對情侶相約出去玩旋轉木馬,結果男生騎著匹活生生的高頭大馬,抱起懵掉的女生,在馬路上策馬奔騰起來。
總之就是完全超出她的預料啊!
“我、我不用去醫務室的”
徐橙卻不理會,就一把又拉過她的手腕,拽著她下樓去,還一副說教的語氣。
“生病了就得看,不能硬扛著。”
“”
少女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幾次小嘴微張,又害怕的閉上。
要是讓徐橙知道她騙他他不會生氣的用奇怪的東西懲罰她吧。
那還是不說好了。
下樓比上樓輕鬆多了,餘漁跟著徐橙一層層的樓梯下去,很快就到了一樓。
這時候徐橙才把手鬆開,以防引起什麼老師的注意。
少女就抬起剛才被握著的手腕又看一眼。
事情此時變得這樣複雜,少女的腦袋瓜裡本應該紛亂如麻。
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此刻她的腦袋瓜裡,居然只思考著一件事情——
剛才上樓的時候,徐橙拉著的是她右手的手腕,而現在則是左手的手腕。
那豈不是說
她的兩隻手都被徐橙平等的握了一遍?!
可惡啊餘漁。
少女心裡那個保留著羞恥的人格,氣憤的抨擊著。
你怎麼能想這些東西?今天你連躲過考試這樣的彌天大罪都敢犯了,明天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呢!
少女也不敢回去,就跟在徐橙身後往外面走。
從樓道口出來的那一瞬,屬於髮捲子的哨聲恰巧響起。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看了眼教學樓。
這意味著他們真正徹底的遲到了這場考試,並且還要遲到更多的時間。
徐橙倒不覺得有什麼。
但從小視考試為頭等大事的餘漁,就有了種說不出的小亢奮,以及一些個打破了禁忌的新奇。
“要不、要不你回去吧徐橙,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少女還是很顧慮徐橙這邊,不想給他添什麼麻煩。
徐橙就擺擺手,“哪有人是自己去看病的?萬一醫生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事情,我也能幫一下。”
“醫生還會需要你幫忙嗎”
“對啊,萬一要給你屁股上打一針,我還能幫你捂著點。”
“???”
餘漁小臉刷的一白,本來就是她撒了個小謊的事情,萬一最後鬧得屁股都被徐橙給看去了,那她就是世界第一大傻瓜了。
於是少女停住步伐,扯扯徐橙的衣角。
“徐橙我們回去吧,我、我不打針”
徐橙就衝她笑笑,“幹嘛,都這麼大了你還害怕打針啊?”
“不是我怕你給我打針啊呸,我怕打針的時候你我”
不擅言辭的少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焦急的臉都憋紅。
卻感覺眼前一暗,是徐橙攥著紙巾,在她的額前輕輕擦拭了下。
蹭蹭。
少女剛才的汗水,全都吸附在紙上,溼溼熱熱的,被徐橙攥在手心。
“傻瓜,不一定要扎針啊,我就隨口一說,要怎麼治去問過了才能知道。”
“喔。”
餘漁小小的答應一聲。
心裡忽然一下子比剛才安定下去好多,忽然就覺得就算是扎針,就算是徐橙給她扎針,也沒什麼好怕的。
醫務室裡洋溢著一股消毒水的氣息,徐橙和餘漁敲了敲門進去,裡面坐著位穿肉色絲襪踩高跟鞋的女校醫。
見到他倆,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湊近,關切的問。
“怎麼了同學?”
徐橙就指一下身邊的女生,“老師你好,這位同學身體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發燒了還是怎麼了。”
女校醫便拉著餘漁去問了下症狀,餘漁就低著頭誠實回答。
事實上,她這些天確實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