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大夫請來了,方夫人也聞訊趕來。
方少陵要求大夫先給我診治,誰去勸說也沒有用,一意孤行。他甚至連桑採青都沒理會。
方夫人無奈,只好讓大夫先給我診脈。
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在剛開始混亂的時候,我就鑽到了桑採青的身後,而桑採青則有方少陵負責。所以說,我們三個人中,只有方少陵的肩膀被子彈擦傷,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關係。
在大夫為我開了保胎藥之後,方少陵才肯讓大夫救治。這個時候,方少陵的胳膊已經全都是血了,桑採青一直咬著牙拿帕子捂著他的傷口,帕子也早就染滿了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按理來說我應該十分感動,可我卻認為他是應該的。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丈夫,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擋在了桑採青的前面,卻將已經有了身孕的妻子拋棄在一邊。不過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好情人。他在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卻處處保護著我,應該勉強算個好丈夫吧。
他們見我精神不佳,都各自離開了。
透過這件事,對我的好處就是,方家的下人們對我也不再輕視了,也不會吩咐一點事情就推三阻四的了,我想吃什麼東西也儘快會辦到。特別是最後一點,對我尤為重要,因為在陌生的時空裡懷孕的關係,我的心情有些浮躁,一直平靜不下來,想吃的東西也千奇百怪。按理來說,才兩個多月的身孕不會要求太多,但是可能是心裡上的壓力使然,讓我才二個月的身孕,有了六七個月時的需求。
時間平靜地過了半個月,可我卻眼見得方少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留在我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多。將他推到桑採青那裡,可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又會跑過來,過來的理由也開始千奇百怪。
不過還好的是,他一直沒要求我和他同房住。雖然我對丈夫的人選並不在意,可我害怕他傷害到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很久沒看到桑採青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來了我的院子和我聊天,
我同她來到了院子中的小涼亭裡,看著神色憔悴的她有些訝異。對著一臉焦急的墨玉使了一個眼色,她才如釋重負般的退下了。
因為害怕桑採青對我使壞傷害到孩子,我特意囑咐墨玉好多次,只要桑採青單獨來見我,就讓她去找方少陵來。看來,墨玉是將我的話給牢牢記住了。
我不理會桑採青的沉默,徑自給她倒了杯茶,遞給她:“採青,來嚐嚐今年的新茶,味道很不錯的。不過我現在不能喝了,用來待客倒是很好。”
她臉色陰沉地接過了茶杯,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採青?怎麼臉色不太好呢?還有半個月就是你和少陵大喜的日子了,是不是忙著縫製嫁衣了?對了,讓少陵給你買幾匹大紅色的煙霞緞。還記得我的嫁衣嗎?就是那件被你穿過的,就是用煙霞緞縫製成的。我看你那個時候很喜歡,想必也是最合適的吧。”
懷念的語氣,微微回憶的神情,讓桑採青的臉色更難看了。
桑採青放下了茶杯,抬起了尖細的小臉,哭喪著臉看著我,哽咽地說:“姐姐是沒原諒我吧?姐姐還在記恨著我,所以才處心積慮的撮合我和少陵,是吧?姐姐明明知道我一直愛的人是清羽,卻還將少陵推給我,是想讓我痛苦是嗎?”
我驚訝地看著桑採青,順便看到她背後那塊人形陰影,疑惑的口氣問著她:“採青,你怎麼能會認為我有那麼惡毒的想法?我偶然間聽到過你和少陵的對話,聽到過你的想法,我是想成全你和少陵啊。你一直都知道,少陵是那麼愛你,我又那麼愛少陵,我怎麼可能讓少陵痛苦?採青,我和你是姐妹,共侍一夫難道不是一段佳話嗎?”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直在敷衍著少陵,並沒有想跟他在一起的意思!我愛的人是清羽,是清羽你知道嗎?”她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一連日的不如意讓她失去了理智,“更何況,我拿妻子的名份來逼迫少陵,只是因為我想保住我的清白!”
“清白?”這下我可真的迷惑了,“少陵不是你的男人嗎?你的清白哪裡還有?”
桑採青漲紅了臉,搖搖頭:“不,我一直都是清白的,少陵並不是我的男人。”
“那就奇怪了,採青。”我正色看著她,“我記的很清楚,你跟我說過,讓我穿你穿過的嫁衣,用你用過的男人。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你真的還有所謂的清白的話,那我又該如何用你用過的男人?你能不能有句真話?”
“我那時是因為知道了我是爹爹的女兒,害怕流年越陷越深才做出了那麼極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