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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前院很熱鬧,擺了戲臺。蕭老爺笑得滿面春風,簫清羽也一身的喜服,面上帶著一絲紅潤,有種新郎官的喜氣。

從見到簫家人的那刻起,我就開始仔細觀察著桑採青的表情。只見她痴痴地凝望著簫清羽的面容,張了張嘴,幾不可聞地說了兩個字。看口型是在叫‘清羽’。終究是沒有說出聲來,只是利用著一切機會正大光明地盯著簫清羽不放。

除了我在觀察她之外,方少陵和心怡也在觀察著她。方少陵看到桑採青的表情,面上帶著一絲鐵青,但很快回復了談笑風生。心怡則是皺著眉頭,不悅地瞪了桑採青一眼,看向和桑採青對視的簫清羽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張議員很快觀察到了身邊的暗流湧動,不悅地咳了幾聲,這才將簫清羽的神志拉回。簫清羽回過神兒之後,就尷尬地繼續舉杯敬酒,只是跟原本的做做樣子不同,每次必幹。

蕭老爺笑著同方少陵和張議員寒暄,套著關係,滿心地討好,並沒有發現身後簫清羽的異常。

很快,他們三人去了酒席上,我、心怡、簫清羽和桑採青被留在了原地。

我擔心地看了眼悶悶不樂的心怡,將她扯到夫人圈裡,開始應酬起來。有著沈流雲的記憶,我倒是對這些手段不太陌生,心怡就更別說了,畢竟也是從小就見慣了的,打起精神之後就沉浸在你來我往的寒暄中,不再去注意那兩個人。

當我和麵前的張議員夫人聊到一個段落的時候,眼睛隨意地一掃,卻發現應該在原地說話的那兩人已經不見了。我沒在意,只當他們尋個僻靜處說話。就算他們兩人逃走私奔又如何?正和我意。

忽然,男子宴席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還有個小丫頭到張議員夫人的耳邊說了什麼,張議員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對我勉強笑笑:“方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家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真是不好意思,要暫時失陪了。您請便,我去去就來。”

我對她頷首:“張夫人客氣了,您自便。”

張議員夫人抱歉地對我笑笑,然後和那個小丫頭嘀嘀咕咕地離開了。接著左右那些夫人就對張議員夫人的先行離去開始了猜測,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

心怡喝了口茶,對著桑採青和簫清羽曾經待著的方向笑了笑,一言不發。

難道心怡也知道了些什麼?還是方少陵跟她提起過?

很快,那些夫人去打聽的丫頭們回來了。原來……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之一——簫清羽不見了。聽守門計程車兵們說,是跟個丫頭打扮的女子一起出去了,說是到蕭家住的那套房子裡取些給張小姐帶來的禮物。

蕭老爺面上有些不好看,強忍著急躁對張議員連連道歉,張議員沒領情,馬上派了士兵前去搜尋,並言明瞭,萬一反抗就打昏了再帶回來。

既然主角不見了,那麼這場宴會也就成了個笑話。接受了笑話的張議員十分惱怒,在得到了方少陵不必留手的意思之後也對蕭老爺撕破了臉皮,至於蕭夫人則在一旁哭哭啼啼,喊著什麼‘清羽是被人騙走了’一類的話,總之是不敢相信簫清羽竟然會不顧養育他的父母和一個女人私奔了。那個女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看到方少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都絕口不提,只用‘那個女人’來代替,生怕惹怒了方少陵,被方少陵對付。

一直到傍晚,簫清羽和桑採青都沒有回來,所有人都散了,除了張議員加大力度繼續尋找簫清羽並且將蕭老爺拘禁在張家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影響。對於張議員來說,簫清羽的做法無疑是往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巴掌,將張議員的臉面毀壞得蕩然無存。

原本蕭夫人還有著一線希望,希望簫清羽是真的回家中取東西了,可隨著天色越來越晚,簫清羽還沒有回來,這才知道,簫清羽是真的丟棄父母遠走高飛了。蕭夫人一時承受不了如此打擊,變得失魂落魄起來。擔心蕭家的下場,擔心簫清羽的安全,哭得幾次暈厥。

我們四個人出門,三個人回來。

我後來才知道簫清羽和桑採青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就逃出府去。

這件事情,是方少陵推波助瀾的,不僅僅是為了替妹妹報復蕭家,其中也有了謀奪蕭家產業的意思。

至於簫清羽為什麼能那麼順利地就出去,是他說要送張姑娘定情信物,執意要回府去拿。當時張府看門計程車兵沒有得到特別的交代,所以就沒有阻攔。而桑採青,則是扮成了跟著簫清羽拿東西的小丫頭。

至於方少陵,並不是不知曉簫清羽和桑採青的動向。原本我們四人坐的那輛車的後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