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
克里斯說完後,眾人凝視他足足有一分鐘。
“你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所以才會如此從容地面對此種狀況,是嗎?”夏侯申問道。
“對,我知道。”克里斯低頭沉思,“但是現在想起來,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
荒木舟說:“你不妨把話說清楚吧。究竟是什麼吸引你到這裡來到?你來幹什麼?和你約定的人是誰?”
“對不起,這些我暫時不能說出來。”
荒木舟瞪著眼睛問:“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事,和你們沒有關係,對不起。”
大廳裡短暫地沉默了一陣,南天說:“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們,你昨天晚上到這裡的時間吧?”
克里斯點了下頭:“那個人沒把我的手錶收走,我進門後看了時間,剛好十一點十分。”
“你的號碼是?”
克里斯展示手中那個寫著“13”的小球。
南天深吸一口氣:“沒錯,你在時間上的順序也剛好是第十三個人,在歌特(十點五十)和我(十一點半)之間。”
“真他媽見鬼了。”闇火低聲罵道。
龍馬這時想起了什麼,問克里斯:“對了,你之前是怎麼想到這個的——我是說,你怎麼會想到從我們每個人到這裡來的時間順序中看出端倪?”
“因為和我約定的那個人非常強調時間,他在車上跟開車的人說了一句‘我們必須在十一點十分之前到達那裡’——所以我覺得時間順序對這個神秘的‘主辦人’來說,可能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
“那麼,透過我們剛才所有人的敘述,你有沒有推測出……誰可能是‘那個人’?”千秋緊張地問道。
克里斯搖頭道:“不可能,那個人隱藏得很深,不會這麼容易暴露的。我現在只能肯定一件事——”他頓了一下,凝視著眾人,“這件事情絕不是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南天躺在“牢房”的床上,思索著這一起詭異莫名的事件。
這件事情絕不是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克里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什麼內情?為什麼不願意說出來?
現在看來,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了。但是,這可能只是表象。
在這裡無所事事地呆了一下午,南天已經感到心煩意亂了——各種猜忌、推想困擾著他,擔憂和焦慮也讓他難以平伏。他想象自己遠在他鄉的父母拿起電話,撥通兒子的電話號碼,卻發現無法聯絡到的時候,他們會著急成什麼樣。不用說,他們會立刻到自己所在的城市來,這時發現兒子失蹤了……南天用手按住額頭,他不願再想下去了,這種想象令他心中絞痛。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南天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是誰?”
“是我。”一個女人的聲音。
南天走到門口,將門開啟,紗嘉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盒午餐肉罐頭和一瓶礦泉水。
“都六點過了,你不餓嗎?”紗嘉把手中的食物遞給南天。
“謝謝。”南天接過水和罐頭,衝紗嘉笑了一下。他見紗嘉還沒走,就問了句,“嗯……要進來坐會兒嗎?”
“好啊。”紗嘉走進來,坐到布藝沙發上。
南天提著拉環將罐頭啟開,卻發現沒有餐具。正在窘迫的時候,紗嘉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把不鏽鋼小勺,遞給南天,“喏。”
南天接過勺子,笑道:“你想得真周到。”
紗嘉淡淡笑了笑。
南天舀了幾口午餐肉到嘴裡,又喝了些水,對紗嘉說:“這個‘主辦者’跟我們準備的食物還蠻不錯的,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紗嘉點了點頭:“櫃子裡的食物種類還挺多的,看來那人還考慮到讓我們換換口味。”
“大概是他自己也在我們當中的原因吧。”南天若有所思地說。
吃完了罐頭,南天用手背抹了抹嘴,對紗嘉說:“我覺得你挺堅強的,一個女孩,遇到這種情況,很快就能恢復從容。”
“你叫我女孩?”紗嘉笑道,“我都27歲了。”
“反正沒結婚就能叫女孩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結婚?”紗嘉睜大眼睛問。
“我覺得,如果你結了婚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從容了。”
紗嘉微微點頭道:“是啊,我無牽無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