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花這樣怕冷,三郎微微皺眉,遂輕聲問道,“還是很冷嗎?”
看了三郎一眼,如花也知道自個兒的動作過於誇張,解釋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冷,只是心理作用罷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就到了水井旁。
如花站在旁邊等三郎打了水,兩人才又往回走。
回去的時候,如花遠遠地見著有人在自家門口站著,正往著屋子望。
走近了一些,才看見那人原來是鄒太婆。同樣的,鄒太婆也看見了回家的兩人,頓時面部表情是有些不太自然,手裡不知道是拿了什麼東西,也往身後藏了一藏。
如花見是鄒太婆,心想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吧!不然這好多天了也不會貿然就來找他們,可是當她看見鄒太婆那面上有些不自然的臉色時也知道,這鄒太婆是放不下面子在她面前說話,便是對著三郎說了幾句,就進屋去了。
也沒有多少時間,三郎也挑著水進了屋,手裡還拿著一個藍布包,如花知道那藍布包是鄒太婆的,當即便是問道,“手裡拿的是什麼啊?”
三郎把藍布包放下,道,“自個兒開啟看看唄!”說完就挑著水進了廚房。
把三郎放在桌子上的藍布包開啟,裡面居然是幾雙鞋墊,每一雙鞋墊的花紋都不一樣,有牡丹、芍藥,那針線下的每一雜花都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般。如花看到這麼好的繡工不禁驚歎了一下,“好美!”
三郎放下水桶出了廚房,看見正拿著鞋墊著迷的如花,笑了笑,走到如花身邊坐下,道,“鄒太婆婆年輕時的繡工可是整個芍藥村數一數二的,你說能不美嗎?”
如花也才是這個時候回了神,“你說這是那鄒太婆婆繡的?”
見如花雙眼裡竟是驚豔,三郎點了點頭說是。
“那她這是幹什麼?”如花愣神,一時沒有弄懂鄒太婆的意思。
“能幹什麼?不過是想送點東西給我們,說先前麻煩我們了。”
“哦!誰稀罕她的鞋墊啊!”嘴上碎道,但是如花還是仔細打量起這鞋墊來,翻了翻鞋墊,統共四雙鞋墊,一雙很大,自是三郎的,那最小的,自是小寶的,而剩下的兩雙一樣大,想來應該是她的了。不過她倒是好奇起來,這鄒太婆是怎麼知道他們腳的碼子的,疑惑問道,“三郎,這鞋墊碼子看上去剛好合適啊!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呵呵……”三郎憨憨一笑,轉移話題道,“平時幫忙可都是我去幫的忙,現在倒好了,輪到謝禮的時候,就你一人的謝禮最重。”
知道是三郎告訴的,如花道,“那當初你不告訴她我的碼子不就成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如花的手一個勁兒的把鞋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那花紋質量,真可是上乘啊!
為什麼有這麼好的繡工還去拾牛糞啊!要是把這針線活拿上鎮去賣,她相信,鐵定是值錢的,這可比那拾牛糞輕鬆多了。
“三郎,你說她繡工這麼好,為什麼不把繡些好看的拿去鎮上賣呢!要說這可比那勞什子拾牛糞輕鬆多了,也更來錢!”如花疑惑。
三郎不好意思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倒是聽說過,自打是鄒太婆婆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就從沒有做過這針線活了……”
不知道想些什麼,如花把手裡的鞋墊反覆的又看了幾遍,越看越喜歡,這鞋墊墊上去應該很舒適吧!這樣一想,如花連忙就脫了鞋,墊鞋墊。
“這麼著急?”三郎驚訝道。
如花沒有回答,繼續墊自個兒的鞋墊,等鞋墊墊好,重新穿上,如花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試了一試,直覺得腳暖暖的。
“舒服嗎?”見如花露出笑臉,三郎問,多半是覺得自個兒問多了,又低語呢喃道,“鄒太婆婆還怕你不穿呢!”
“你說什麼?”如花問。
“沒什麼!”三郎搖手道。
如花也懶得管三郎說了什麼,又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才把剩下的鞋墊拿進屋子收好。
明兒就是除夕了,因為是如花第一次和家人一起過這麼一個有意義的節日,所以如花對一切都還是挺看重的,首先今兒就叫了三郎上了閣樓割了臘肉下來,先用水泡著,洗淨後明天再用。
又把家裡的髒衣服全部收集在一起,花了時間清洗。
忙了整整一個上午,才基本上把這些事情做完,想著衣服還有最後一點沒做好,中午吃了飯,如花就又開始做衣服了。
才開始沒有多大一會兒,有人敲門,三郎開了門,如花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