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醫好,你好意思收這麼多的錢?”
那大夫一聽這些話,把手裡的筆一扔,就把藥方收起,“我是不是神醫自不用你定論,何況我出診之前已經把價錢說好了的。”
幾人目光看向四郎,四郎目光堅定的瞪了回來,“爹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難不成你們就不想花錢替爹看看病?”衝著大夫微微彎曲了一下身子,十分抱歉道:“對不起了。”
三郎也出聲致歉。
程二郎一口接過來,“也不是不願意花錢,關鍵是這個大夫他自個兒都說了,他醫不好爹的病。既然醫不好,就別收那麼多的錢。”
程大郎微微點頭附和,卻是沒敢出聲了。
如花冷笑一聲,“那二哥的意思是隻要能夠找到醫好爹病的人,無論花費多少銀子都可以的?”
程二郎臉色一僵,“這……”他暗罵一聲自個兒不爭氣,每次與這個三弟媳說話,總是免不了就怯弱了起來,竟不敢出聲辯駁。
如花掏出身上的銀子,遞給大夫,“勞煩大夫跑這麼一趟了。”
大夫也算是個看盡世間百態的人,什麼人什麼事情都遇到過,當然他最喜歡的還是與這種通情達理的人處事。
由三郎去送大夫,隨便去鎮上抓藥。
等大夫一走,如花就冷冷的出聲,“爹看病的錢需要大家平均分擔。”
程二郎呢喃一句,“你們這麼有錢,就這點錢都捨不得……。”
如花耳朵靈敏,清楚的聽見了程二郎的話,淡淡一笑,這人還真是萬分可笑……有錢也是她辛苦掙來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就要幫他們分擔責任?如果程老頭就只有三郎一個孩子,那麼他們出錢是應該,可現實卻不是……
劉氏臉色有些難看,有些為難道:“三弟妹,你看……我們手裡現在也沒什麼錢。”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況氏打斷道:“大嫂的意思是不肯出錢了?那麼我們也不出。”
如花沒有出聲,看著劉氏。
劉氏才接著道:“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現在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能不能先寫個條子,以後補上。”
況氏卻不肯善罷甘休,彷彿這樣做了過後她吃天大的虧,“那我們現在也拿不出這麼多錢,是不是也可以暫時寫個條子以後再還。”
如花知道現今要程大郎一家拿出這麼多錢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程二郎家卻是不一樣的,要知道,況氏素來就是個能幹的,這一年過下來種植蘑菇可是產量排名前幾的,也攢了不少錢。即使如此,況氏卻還要這樣,還真的是弄不懂她心裡的想法了,難不成她以為這樣過後就不用掏錢了?
如花冷冷的道:“你們家裡的錢我就從程熙的工錢裡面扣如何?”
劉氏想了想,也只有這樣辦了,便點點頭。
然後她才對著況氏道:“我相信二嫂家裡肯定拿得出這麼一點錢的。”那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
況氏尷尬一笑,見如花的神情有些不善,再加上自個兒還種著如花的蘑菇,心裡便有所顧忌了。
“如果硬要湊這點錢,應該還是可以湊出來的。”她氣勢上弱了下來,為了圓先前的話,接了一句,“如若到時候錢還是不夠,就希望三弟妹能幫幫忙了。”
如花微微頷首,“那就這樣決定了。”因為懷裡的小貝睡著了,就抱著小貝先家去了。
等如花一走,程二郎就立即聲討程四郎,“四弟,你也知道我們家裡現今的情況,還去請那麼貴的大夫出診,你不是想我們砸鍋賣鐵嗎?”他不敢對如花怎麼樣,就只有改變攻擊物件了。
程四郎微微蹙眉,“二哥的意思是?”
“還能有什麼意思?到時候我和你二嫂砸鍋賣鐵湊不出來的錢你就看著辦,能添點便添點。”
還沒等四郎回話,笑笑已經搶話道:“二哥怕是昨兒晚上睡覺沒有睡清醒吧!不然一大早的怎麼盡說胡話。”
“二哥家裡都拿不出錢,那我們家裡不是更拿不出錢了嗎?”
“我們哥倆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女子插嘴了。”
笑笑冷聲一笑,問:“四郎,我能插嘴嗎?”
四郎愣了愣,輕輕點頭,本來這兩日笑笑都在向他發難,要是再忤逆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二哥今兒的話確實有些難聽了,以前他們是這樣對付三哥三嫂,現在不能欺負三哥們了,竟改而攻擊他們……
“四弟!”程二郎聲音略微加重,沉聲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