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不僅沒有創意,更是可惡到了極點。
氣憤的唐雪茵站在對街,恨恨的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的琴聲繚繞著檀香的雅庭內流洩,緩慢而悠揚,柔和而扣人心絃,這是唐玄宗所作的“霓裳羽衣曲”,由迎春院的花魁柳凝香彈來更顯別具巧思。
坐在柳凝香對面的東方朔手中執著一杯香茗,凝視著茶水緩緩在空氣中化為了團霧氣。
“東方大哥,你在想什麼?”一曲既罷,柳凝香笑吟吟地問道。
“什麼也沒想,靜靜的坐著聽你彈琴。”
“你的三魂七魄早已不知到哪兒去閒蕩了,還聽我彈琴呢!”
東方朔笑笑。“你孃的病情如何了?”
“好多了,能跑能跳,至少能活到一百二十歲。”柳凝香揮退了丫環,輕道:“上回你託我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事實正如你猜測的一樣,那筆錢是被黑吃黑吞掉了。”
“貨呢?”他淡淡地啜了一口茶。
“恐怕被運出海了。”
東方朔沉吟了片刻。
“要追究嗎?”
“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敢栽髒在風塵少君頭上,就該有所覺悟。”
“他們有靠山,有幾個高官在幕後操縱。”
“名單確定了嗎?”
“確定了。要還擊嗎?”柳凝香問道。
“不需要急在一時,免得打草驚蛇。我佈局了那麼久,就是想看他們自亂陣腳、自取滅亡的模樣。”
柳凝香笑了。“你一點都沒有變。”
“這是東方家‘恩還兩倍,怨還十倍’的家訓。”
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東方朔站了起來。對街一個人影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了?”
“他居然跟到這裡來,真服了他!”東方朔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東方大哥,已屆午時,吃過飯再走也不遲。”
“謝謝,我有點事非走不可。”他笑著朝她揮揮手,離開了。
沒有女人可以留住一陣風,即使被譽為花中之魁的她亦然。也許是有緣無份吧!能夠成為他的紅粉知己,她也該知足了。
一肚子火,再加上肚子大唱空城計,已經連站兩個時辰的唐雪茵已經沒有什麼好臉色了,而東方朔卻遲遲不肯出來。
正當她還在這麼想的同時,東方朔已朝著她跑了過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找到這裡來。
“沒什麼,只是在統計臨安究竟有多少急色鬼而已。”唐雪茵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你等多久了?”
“不好意思得很,我不是在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當下給了他一個冷哼。
東方朔抱著手看著唐雪茵,“那麼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裡是大街,任何人在這裡都是通行無阻的,並不是只有你這種尊貴的身份的人才能來。”又是一陣出口成諷。
“有人給你氣受了?”這一點也不像他會說的話。
想到先前被刻薄的姚嬤嬤叫人給扔在大街上,唐雪茵的眼眶就不爭氣的泛紅。她堂堂一個御史的千金小姐居然被用這種方式對待!
這還不都是他害的?現在才在這裡假好心。
唐雪茵倔強的背過身去,掩飾她搖搖欲墜的淚珠。“不干你的事!我要回去了。”
她走沒兩步,便教東方朔給拉住。
“怎麼不干我的事?我……”東方朔咬了咬唇,阻止了方才不經大腦差一點就要說來的話。“我記得我們已經談和了,現在你是我的朋友。”
“我才不是你的朋友!我高攀不上!”唐雪茵想抽開手,但東方朔硬是不肯放。“別拉著我!放手!”
他鬧彆扭的模樣令東方朔不自覺的微微一笑。將她拉近身邊,他附在她耳邊輕語:“不是朋友,至少是‘未婚夫妻’吧?我記得我向你求婚過。”
原本東方朔是想讓氣氛輕鬆一些,然而他這番話讓唐雪茵更加反彈。
“住口、住口!不許再提這件事!”
他才剛從窯子出來,竟然還有臉提這件事!
“你——”東方朔一怔,抓緊了她,繞到她面前,“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當他看見唐雪茵淚痕狠藉的小臉時,他震住了。“你哭了?”
唐雪茵抽抽搭搭的宣洩她積了一個早上的憤懣與委屈:“你口口聲聲要我當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