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家裡在其次,關鍵是能讓我們放心,別讓我們整日掛心放不下。”
慧馨心下感動,知盧氏說的是真心話,也不再矯情只說讓盧氏放心。
慧嘉的傷勢大概要養半個多月才能好,想到慧嘉將要入靜園平安堂,慧馨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許有個人可以幫忙。
慧馨回房寫了一封信,信是寫給張掌言地,她要先打聽一下那人的近況才能下手。慧馨叫來一個丫環吩咐了幾句,讓她拿著腰牌把信送進宮。
過了兩個時辰,丫環帶著回信回來了。慧馨把信拿過來仔細閱讀了一遍,眼珠轉了幾轉便想好了辦法。
。。。。。。
浣洗院裡,李惠珍剛洗好一件衣服,便聽到旁邊有人叫她,“李惠珍,有人找”。李惠珍擦了擦臉上的汗,順著那人指的方向走去。
李惠珍已經在這浣衣局裡洗了三年多的衣服,早已不復以往的傲氣。浣衣局是宮中最辛苦的地方,不論寒暑每日都有大量的衣物要洗,女子在浣衣局呆一年能老十歲。
慧馨看著遠處走過來的李惠珍,心下有些吃驚,李惠珍變化之大連她也覺得心有餘悸。李惠珍原本只比慧馨大了兩歲,可此時的她看上去卻像三十多歲的婦人。
李惠珍看到慧馨也是吃了一驚,她一眼便認出了慧馨。二十歲的慧馨長身玉立,少女已經長成,比起當年多了迷人的成熟韻味,少了青澀稚嫩。一瞬間李惠珍心中泛出一股酸澀之感。
慧馨收斂心神,對著李惠珍客氣地說道,“李姐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謝司言別來無恙。”李惠珍小心翼翼地回道。雖然她嫉妒慧馨,可這些年的經歷已經讓她懂得一時的口舌之快,只能帶來無盡的羞辱和麻煩。
“我前幾日才聽說姐姐在這邊當差,今日終得了空過來看看你過得可好,姐姐不會怪我來晚了吧?”慧馨微笑著說道。
“謝司言快別這麼說,我現在不過是個浣衣女,哪用勞動您來看我。”李惠珍忙低了頭,她心裡有些不安,搞不懂為什麼慧馨會突然來找她。
慧馨指了旁邊的一棵樹,跟李惠珍說道,“李姐姐今日日頭大,我們到那邊樹下說話可好?”
李惠珍看了看慧馨,又看了看跟在慧馨身後的瑞珠,點了點頭。慧馨帶著李惠珍走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瑞珠則留在原地守著。
“我聽人說浣衣局這裡差事清苦,李姐姐在這裡吃了不少苦吧?”
“豈止是清苦。。。不過又能怎樣呢,我得罪了皇后娘娘,能保得一條命在,已經是老天開恩了。”李惠珍苦笑著說道。當年的她實在是太天真了,竟敢找袁橙衣的麻煩,這些年吃的苦讓她看到了太多的人心。人心難測,這宮裡的人心更難測。
“那李姐姐可曾想過換個地方呢?我雖沒什麼本事,但給個把宮女換個差事的能力還是有的,只要李姐姐的眼界不要太高,力所能及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姐姐。。。”慧馨說道。
李惠珍心下一驚,盯著慧馨問道,“謝司言,我在這浣衣局呆了都三年多了,身上財物早就耗光,往日來往的姐妹也早都沒了聯絡,若是您要我做什麼事,我雖有心改善自身境況,可奈何能力實在有限,只怕會讓司言大人失望。。。”李惠珍心知慧馨突然願意伸手幫她,肯定是有事要她做。雖然她日日盼著離開浣衣局,可她現在也是有自知之明,浣衣局在苦也比丟了性命強。
“李姐姐不用害怕,不需要你什麼為難事。我只想跟姐姐打聽一件事,李姐姐是如何知曉靜園的密道地?”慧馨盯著李惠珍問道。
李惠珍心下一驚,眼神躲閃地囁嚅道,“什麼密道。。。我不明白謝司言的意思。”
慧馨微微一笑,放緩了語氣說道,“李姐姐不用害怕,我並不是要追究你。當年韓家造反,靜園遭遇了一場災禍,你當時便是從靜園的密道逃生,你大概不知道,我當時就跟在你後面,若不是託了姐姐的福,我當年興許也遭遇了不測了。”
李惠珍這下是更加心驚了,這件事情她自認只有她自個知道,她也從來沒有跟別人講過,現在慧馨這樣說,那麼肯定就是真地了。一想到當年慧馨就跟在她後面,她卻毫不知情,李惠珍便背後一陣冷汗。她果然是自視過高,殊不知她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別人看在了眼裡。
李惠珍苦笑了幾下,說道,“真是沒想到。。。不瞞謝司言,我之所以知道靜園的密道,皆因當年我家祖父在翰林院整理典籍時無意中看到了靜園的修建圖紙,後來怕我在靜園中出事,祖父便在我入園前將密道的圖紙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