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了。慧馨還在考慮手頭上的錢要怎麼辦,她現在的私房有一萬多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只是這些錢這麼放著便是死的。慧馨做了女官,便不能再做生意,但是買地買房呢?也許她該打聽下,府裡頭其他女官有沒有在外面置產的。
慧馨直泡到水有些涼了才從桶裡出來,瑞珠進屋收拾,慧馨坐在窗下擦頭髮。這朝代沒有吹風機,擦這長頭髮夠費勁地。
第一七六章 李惠珍的試探
第一七六章 李惠珍的試探
慧馨又是一早便爬起來上差,不過今日卻不像往常一樣清靜,後罩房這邊明顯比往日熱鬧了許多。不是人聲鼎沸那樣的熱鬧,而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府裡頭知道昨日顧承志派慧馨送節禮的人不在少數,今日不少人來司言司串門,明著暗著地打聽訊息。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前幾天聽別人八卦還可以,如今卻是牽涉到慧馨的職務,慧馨便不能跟別人多說。顧承志給各府送了什麼東西不是秘密,可以說,但各家的反應尤其是袁吳兩家小姐,慧馨卻是不能議論。司言司做地就是幫主子傳話的事兒,若是外頭有傳言從司言司出去,別人都會當是主子的話來聽了,那若是惹出事來,司言司的罪責可逃不掉。
可是慧馨又不能什麼都不說,那樣會得罪了旁人,對將來慧馨做事也是麻煩。慧馨只得虛與委蛇與來探聽的人拐彎抹角的寒暄,末了還得添一句,“主子的心思咱們哪能猜得出,再說這事也不是咱們能說道的,若是這些話傳到外頭去,對咱們殿下和各位小姐的名聲可不好。”
別人聽了慧馨如此說便也不好巴著追問,只得悻悻地離開。
慧馨重又拿了十方遊記來看,眼角瞥見李典言似乎有話想跟她說,而張掌言卻好似無事人 一樣坐在一邊休息,幾位女史在整理冊子,不過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慧馨心下嘆了口氣,提醒眾人道,“聖孫妃的事不是我們能說道的,以前上頭沒提這事,大家揣度下還罷了,如今宮裡給殿下選妃已提上日程,下面就不能再有風言風語傳出去。你們當記得,未來的聖孫妃才是咱們頂頭的主子,若是現在說了什麼不當的話,來日傳到聖孫妃耳裡,咱們便是兜著走都兜不下的。今兒這情形你們也看見了,只要給主子辦差,就有無數的眼睛盯著咱們,如今還算清閒,將來只怕事更多,是非也多。我提醒你們一句,以後要管嚴了自個兒的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要掕清楚。大家都在司言司裡當差,一個不好,可是要連累整個司。。。”
見慧馨說得這般嚴重,李典言幾人忙上前應是,她們也是明白人,能進聖孫府的女官哪有傻子呢。
慧馨見她們明事理,又轉而說道,“咱們殿下開府前一直住在太子府裡,聖孫府新開,諸事都無舊例可循,這段時間大家空閒時間多,便找些其他卷宗舊例來看看,省得等聖孫妃進了府,辦起事來大家摸不著頭腦。”
李典言幾人齊聲應是,張掌言想了一會說道,“。。。長史司那邊應該有些卷宗,聽說是從宗人府調過來的,屬下可以去那邊打聽一下。”
慧馨思索了一下說道,“也好,長史司那邊訊息靈通,你們可常跟他們學習下。。。”
待得下午午休過後,慧馨又迎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司記司的李司記李惠珍。慧馨眼看著李惠珍笑盈盈地進了屋,忍不住心下打了個寒顫,她還從沒見過李惠珍這個樣子。
李惠珍跟屋裡的其他人打了招呼,便跟慧馨隔了案頭分坐在了兩邊。李惠珍拿了本冊子給慧馨看,說道,“昨兒府裡往各府送節禮,事情多人事雜,今兒我查冊子發現裡頭有些地方記得不清楚,這才來打擾謝司言,把冊子上的東西跟謝司言再核對下。”
慧馨疑惑地看了看李惠珍手裡的冊子,上面正翻到昨日慧馨領出去的物品清單那頁。
李惠珍說道,“就是這裡,上面記得廣平侯府袁橙衣賞西洋制望遠鏡一支,威武侯府吳小姐賞佛經一套。今兒我查出入冊子,竟沒找到這西洋望遠鏡的入處,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昨兒登記的人也沒寫清楚,如今這望遠鏡只有出冊沒有入冊,兩廂對不上號。還有這佛經一套,一套可有好幾本,這冊子上也沒寫清楚究竟是拿了哪幾本出去,要是後頭主子又要佛經,偏就缺了這幾冊可如何是好?”
慧馨挑挑眉頭說道,“要是這些事情,李司記可找錯人了。這備禮乃是司薄司那邊的事,昨日殿下可是欽點了趙司薄負責此事,李司記要核實出入物品,還是得去司薄司找趙司薄。”
“我原是先去找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