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看看下面的人,又時而轉頭跟後面的丫環們吩咐著什麼。
慧馨眼光一閃低下頭,她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按馮菲菲的安排做的。
眾人在席上做了一會,上面陪坐的人中便有人提議加些節目。郭王子妃欣然同意,吩咐丫環們在花園裡也擺上席位,眾人一起挪步到那邊。
郭王子妃是大趙人,這次來赴宴的人也都是大趙人,她們準備的節目便也是大趙風格的。丫環們把寫了眾位小姐名字的紙團放入一個大酒壺中,郭王子妃搖動酒壺,然後從酒壺的大嘴中倒出一個紙團,被選中的人出來或作詩或作畫或表演才藝。
慧馨對這種節目呲之以鼻,實在沒勁地很,還不如當年王女娜仁舉辦的投壺比賽有意思。
不管慧馨多不情願參與這種節目,但她的名字還是從酒壺裡倒出來了,而且很靠前,是第三個出來的。
聽到選中的人是慧馨,馮菲菲便笑著跟郭懿說道,“是謝家七小姐啊,咱們的小師妹呢,可惜你們離園的早,我倒跟她做了一年的同窗,這位七小姐倒是個謙虛好學的人,謝家也是書香門第,聽說謝老爺年初在京城也開了書院。郭姐姐孃家也是開書院的,這位謝七小姐倒是跟姐姐很像了,想來脾氣也該相投。”
郭懿如何聽不明白馮菲菲言中之意,勉強笑了一下。
坐在郭懿旁邊的薛燕卻是皺了眉頭,打量了站在中間的慧馨一番,開口說道,“。。。謝小姐出身書香門第,聽說令姐出嫁前在江寧有‘不櫛進士’的稱號,以前從未見你表演過才藝,今日是不是為大家來首七步詩呢?”
慧馨羞澀一笑,“薛姐姐說笑了,慧馨可沒這本事,比不得父兄,更比不上二姐,我只會彈彈琴,作詩什麼的慧馨是沒這才情,若是郭王子妃和各位小姐不嫌棄,慧馨為各位彈首曲子吧。”
薛燕和郭懿互看了一眼,對慧馨這樣說有些不解,莫非謝七小姐的琴藝十分出眾?
丫環抬了琴放在中央,慧馨裝模作樣地焚了支香,要做戲就要做全套。慧馨坐在琴後,雙手輕撫琴絃,十指撥動,琴音如流水般從指尖流淌。一曲完畢,慧馨彈得很熟練,但是並不精彩,中間幾個地方還錯了幾個音符。慧馨在心裡點點頭,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就是要這樣不出彩才好。
薛燕撇撇嘴小聲地跟郭懿說道,“。。。彈得不怎麼樣麼,看來這位沒什麼真本事了。”郭懿對慧馨的表現也有些不以為然。
馮菲菲皺皺眉頭,對慧馨的表現很不滿意。她以前跟慧馨不熟,只是知道在乙院裡慧馨不愛交際,出了宋欣茹便沒有其他人跟她走得近,原本以為慧馨是韜光養晦,如今看來卻只是平庸了。馮菲菲回頭喚過身後的丫環,低頭吩咐了幾句,那丫環一躬身便領命下去了。
郭懿旁邊的薛燕用眼角瞥了一眼馮菲菲,這個馮菲菲今日一來就‘忙’得很,她的丫環出出進進好像把這王府當成自個兒家一樣,真當她和郭懿沒注意到麼?
貌似關注著下面節目的郭懿,忽然歪頭跟薛燕說了幾句話,“。。。別看她,省得被她瞧出來了,為了等她動作,我可是忍了許久了,今日這麼好的機會,她肯定會有動作的,咱們耐心等著瞧,她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郭懿面帶微笑,心裡卻是冷笑,這些人真是把她當病貓了,在她的府裡搞小動作,真以為她只是個弱質女流麼,今日她要給這些人點顏色看看,讓她們認識認識她郭懿究竟是什麼人。納側妃這件事要不是這些人故意在京裡放出風聲,哪裡會變成讓她進退兩難的地步,這些人以為這樣便可以拿捏她郭懿了麼,那今日可要讓她們開開眼界了。。。
慧馨的琴藝在宴會眾人的心裡只得了個一般般地評價,再加上慧馨和欣茹本就低調,宴上的其他人便沒有過多關注她們。
欣茹衝著慧馨擠擠眼睛,小聲地打趣說,“沒想到你還會彈琴,不過好像還沒我二姐彈得好哎。”
“我就會這一首,專門跟我二姐學地,就是為了應付這種場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作詩啊才藝作秀啊這種事情,可是又沒法推脫,少不得應付應付了。。。”慧馨撇撇嘴說道。
慧馨專注地看著後面人的表現,她之所以這樣關注這些小姐,是想根據她們對這次宴會的態度,來判斷有哪些人對側妃的位子感興趣。慧馨已經想好應付馮菲菲的法子,既然她不能直接拒絕,那她就來個禍水東引,既然有人想要那個位子,那她就把馮菲菲的“幫助”送給那人。
慧馨和欣茹的席位在比較靠邊後的地方,她們兩個參加宴會向來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