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曾懷疑這幾位表少爺是侯爺的私生子,可慧馨猜私生子估計不可能,不過很可能是許氏族裡想讓侯爺過繼嗣子才送過來的吧。侯爺這人倒是奇怪,沒有子嗣,也沒有妻妾,韓沛玲去世也有幾年了,他卻一直沒有再續絃,莊子上也沒看到有什麼姨娘通房之類的,許氏宗族有讓侯爺過繼嗣子的想法也不奇怪。
吳良娣記掛著上港城的拍賣會,見侯爺和太夫人好像都沒說要去參加,便問了起來。太夫人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是些海外來的阿堵物,可有可無的東西,不看也罷了。你們年輕人若是有興趣,以後叫承志帶你去。”
吳良娣聽太夫人這般說,便訕笑著放下不提。。。
上午寺廟裡送了自個種地芋頭過來,慧馨趁著吳良娣午睡,端著芋頭去廚房煮芋頭。
慧馨一踏進廚房,就看到廚房的爐子前蹲了一排人,正是南平侯的護衛們。護衛們見了慧馨紛紛打招呼,慧馨回以一禮。侯爺的這些護衛都很和善,這幾日來來往往,慧馨已經跟他們混得很熟了。那天晚上被人在廚房院門口逮個正著的尷尬,慧馨早就忘光光了。
慧馨伸頭一瞧,原來幾個侍衛正在烤芋頭。有侍衛幫慧馨打了井水上來,慧馨坐在廚房外頭的石桌旁清洗芋頭。
有侍衛跑到廚房外面,把烤好的芋頭撥了皮直接把塞進了嘴裡,粘糯地芋頭塞住了喉嚨,噎地侍衛連聲咳。慧馨趕緊用水飄舀了一瓢清水遞給侍衛,侍衛翻著白眼喝了口水,終於把芋頭嚥了下去,恢復過來的侍衛忙向慧馨道謝。
慧馨笑著說道,“這芋頭得咬著吃,整口吞最容易噎到了。可惜廟裡沒有糖霜,這芋頭沾糖可是最好吃得。”
侍衛們不在意地嘿嘿笑了幾聲,慧馨朝廚房裡看了一圈說道,“要不我做一點紅燒汁,你們蘸著吃?”
幾個侍衛忙跑過來跟慧馨道謝,慧馨擺擺手,她很喜歡南平侯的這群侍衛,不像聖孫府裡的侍衛,整日不苟言笑,一臉誰都欠他們錢的欠扁樣。。。
幾位侍衛就著慧馨剛做好的紅燒汁沾芋頭吃,慧馨則把芋頭都洗好了,準備一半做芋頭糕,一半留著晚上做菜用。
“在這偷吃什麼呢,居然不叫我。。。”院子裡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爺,咱們兄弟烤了芋頭,您一起嚐嚐。”
南平侯捏了一塊芋頭沾沾湯汁,幾口就把芋頭吞下了肚,“。。。恩,味道不錯。”
“是吧,我們幾個也覺得謝姑娘做的汁好,味道濃厚。”
“哪裡,是幾位大哥烤芋頭的手藝好,這芋頭烤的恰到好處,湯汁的味道才能滲進去。”慧馨忙謙虛說道。
南平侯看了一眼繫著圍裙的慧馨,點點頭說道,“那倒是,以前在軍營外出操練,經常要打獵物自己烤,這燒烤的手藝他們倒是很熟練。”
一名侍衛突然說道,“爺,我們在廟裡吃了好幾天素了,下午可不可以讓兄弟們到附近的林子轉轉,兄弟們想打打牙祭?”
南平侯回頭看看幾個苦著臉的侍衛,笑著說道,“行啊,不過東西不許帶進廟裡。”
夜裡,慧馨仍然是獨自一人在屋裡。吳良娣從未喚過慧馨去替換巧玉值夜,慧馨倒是想得明白,跟巧玉比起來,吳良娣自然更信任巧玉。
慧馨剛洗漱好,正坐在桌前看書。突然窗戶旁出來幾下敲動的聲音,慧馨疑惑地走到開著地窗戶旁。
“呃。。。侯爺,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
“剛打獵回來。。。你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素不好。。。”南平侯說著,把手裡的紙包塞到了慧馨懷裡。
慧馨還在不明所以地發呆,南平侯卻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色中。
慧馨皺著眉頭走到桌邊,把手上的紙包開啟,一陣香氣飄了出來。慧馨瞪著眼睛看著紙包裡的東西,裡面赫然是兩隻烤好地還帶著熱氣的麻雀。
慧馨摸摸麻雀,還熱著呢,她毫不客氣地拿起麻雀啃了起來。雖然想不通南平侯為何突然給她送吃的,不過她跟南平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想來侯爺不會拿食物害她的。
慧馨本來就不是素食主義者,吳良娣喜歡吃齋唸佛在廟裡呆得愜意,慧馨這幾天可老覺得肚子吃不飽呢。慧馨三兩口就把麻雀吃光了,摸摸打了牙祭的肚子,很是愜意啊。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廟裡,趕緊到院子裡挖個坑把骨頭埋起來。慧馨邊把麻雀毀屍滅跡邊想,侯爺倒真是個體貼的人,竟還記得給她也稍點吃的回來。
太夫人一行在寺廟住了五天,第六天才回到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