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從慧馨幾人的臉上閃過。
袁橙衣被對面舉著刀劍的身影嚇得目瞪口呆,原本跟在袁橙衣身後的謹飭尖叫起來。慧馨俯下身在地上抓了兩手泥巴,向韓四扔過去。
可是慧馨顯然沒有學武的天賦,那兩團泥巴都沒打中韓四,也沒有對韓四造成任何阻礙。慧馨的手在地上又摸了兩把,她抓到了一塊石頭。就在她又把手上的石頭扔出去的同時,原本站在最靠前的韓沛玲和袁橙衣的身影動了。
那一刻,慧馨感覺那兩個身影的動作就像慢鏡頭一樣,她看到了這個動作的每一個細節。其中一個身影,把另一個身影用力的甩了出去,那個身影倒在了地上。只是慧馨看不清她們的臉,看不到她們的表情,可是她卻想起了韓沛玲那件跟她們都不同的紫紅色雨衣,那一瞬間一個念頭劃過慧馨的心底。
就在韓四的刀越來越逼近袁橙衣的時候,慧馨快速地跳了起來,衝著倒在地上的袁橙衣喊道,“韓姐姐小心啊,袁姐姐快跑。”然後她衝到韓沛玲身前,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用力把她推到在袁橙衣的身上,轉身拉著謹飭就往草叢外面跑。
慧馨在賭,她賭韓四並不能很清楚的分辨她們四人,畢竟雨勢這麼大,唯一照明的只有偶爾劃過的閃電,她們四人又都穿著雨衣,他不可能看到她們的臉。只要韓四猶豫了,那麼她就爭取到了時間。她還賭守在外面的侍衛動作夠快,既然是顧承志派給她們的,那就應該都是個中好手,但願她們能夠及時趕過來。
慧馨拉著謹飭拼命往前跑,哪裡顧得上腳底的打滑,完全不敢回頭看。就在慧馨感覺自己要滑倒的時候,原本守在外面的侍衛終於出現了。
這次出來找袁橙衣,顧承志指派了六位侍衛保護她們。慧馨直到看著侍衛們躍過了她們身後,她才一頭摔在地上。
四名侍衛上前與韓四纏鬥在一起,有兩人停下來守在慧馨和謹恪身前,其中一人問道,“我等來遲,讓小姐們受驚了。小姐可曾受傷?”
謹飭正扶著慧馨站起來,見到侍衛她就鎮定了下來,“我們沒事,袁小姐和韓小姐還在裡面,你們快過去看看。”
另一位侍衛向那位侍衛使了個眼色,便往草叢裡尋找袁橙衣兩人去了。剩下的那位侍衛護著慧馨和謹飭又往外退了些,謹飭扶著慧馨,剛才那一摔,慧馨的腳給崴了。慧馨兩人還有些驚魂未定,眼睛盯著打鬥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想穿過重重雨幕看到那邊的情況。
以慧馨和謹飭的眼力,完全無法看到草叢裡的打鬥。慧馨感覺過了好一會,才看到袁橙衣扶著韓沛玲,在另一位侍衛的保護下走了出來。被韓沛玲甩出去的袁橙衣好像沒事,倒是被慧馨推倒的韓沛玲走路一高一低好似傷了腿腳。
慧馨迅速地跟謹飭對視了一眼,看來謹飭也看到了韓沛玲把袁橙衣甩出去的那一幕。慧馨和謹飭盯著韓沛玲,怕她再搞出小動作來。
當事人袁橙衣,好像沒看到慧馨和謹飭的神色一般,說道,“剛才滑了好大一跤,摔得痛死了。”然後又指著慧馨說道,“你呀,跑得倒是快,就是不看路,把我們韓小姐都撞倒了,害她腳都扭了,還不給你韓姐姐道歉。。。”
慧馨眼光微閃,感覺謹飭握著她的手也緊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跟韓沛玲道歉,“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沒看清路,撞到了你,你別跟我計較啊。。。”
韓沛玲此刻心亂如麻,她最擔心的是正在打鬥的韓四被人認出來。今夜的行動肯定是不成了,她此刻最希望的就是能撇清關係,包括剛才她故意把袁橙衣推倒的事情,她才是那個最不希望再追究的人。
韓沛玲顧不得想清袁橙衣是真無心還是假無意,忙順著慧馨的話說道,“剛才的情形實在兇險,我都嚇懵了,哪還能怪你。總歸咱們四人是有驚無險,何必還計較那些有的沒得。我看你好像也扭了腳,沒事吧?”
慧馨馬上皺了臉,一副苦哈哈賣乖的樣子,“。。。我剛才也滑倒摔了一跤,腳崴了還是挺疼的。。。”
謹飭雖在事前就得了南平侯的囑咐,但她原本只知道今夜會有人偷襲,卻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如今看韓沛玲的所作所為,便猜到此事跟韓家肯定脫不了關係。只是南平侯原也叮囑了她,今夜的事要做的乾淨,不留痕跡,不能漏風聲出去。聽南平侯的意思,賊人是故意選在他們回程的路上對靜園的小姐下手,此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只是南平侯的辦事能力要被質疑,對靜園的名聲也會有損。
謹飭往打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這賀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