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城裡的百姓會出來迎接她們。
其實她們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因為太辛苦而偷著流眼淚,好在這次是大家一起吃苦,眾人倒是前所未有地齊心協力,互相努力著終於撐了下來。她們心裡也都明白,已經上了路她們就不能不繼續走下去,不僅因為她們身負皇命,還因為有無數人都在盯著她們,有對她們有期待的,也有想看她們笑話的。尤其是那些想進靜園而不得門入的,京城可有不少。她們可不想以後參加宴會被人嘲笑。
慧馨四人洗漱過後,坐在床上,驛站房間有限,這段時間她們都是合住的。不過她們一路過來時間控制的還好,每天都能宿在店裡,好歹沒有在馬車上過夜。
慧馨拿著針和藥膏,她們四人腳上都磨起了泡,得把泡挑破敷上藥膏,趁著這兩天把傷養好。等她們進了城,估計又得忙起來了。
說起來,每次因為路被雨水衝得泥濘她們沒法坐車時,慧馨都會懷念上輩子的水泥地,不知道這年代能不能找點什麼代替品來鋪路啊,純土路實在太容易被破壞了。
幸好今日沒有再下雨了,只是天還是陰陰的,也不知外面晾的衣服能不能幹,再不**們可就沒衣服換了。潭州這邊溼度大,幸好溫度比京城低了不少,倒還不是太難熬。
驛站的飯菜也很簡單,一盤鹹菜炒青菜配一碗米飯。這一程路下來,靜園眾人已經適應了這些粗糙的飯菜。慧馨在剛出發那幾天收集的肉乾之類的乾糧,早就被她們在路上吃光了。
當眾人都在休息養傷的時候,韓沛玲、崔靈芸和陳香茹三人卻在屋裡忙著商量事情。甲院只有她們三人,這一路只有她們是三人一輛車一間屋。
崔靈芸冷眼看著韓沛玲和陳香茹在一邊爭論,覺得實在無趣,便推門出去找別人聊天去了。
韓沛玲和陳香茹她們兩個正在爭論,後日入城應該由誰來領隊。這可是榮譽,她們自然不願便宜其他人。而且這次皇后娘娘沒有指定靜園裡誰總負責,她們自然要爭取做這個負責人。那後日帶領隊伍進城的人被百姓認可,很有可能成為預設的負責人。
韓沛玲聽了陳香茹吹噓的話,仍不住諷刺道,“。。。聽說你們陳家當年也有份參與江南大堤的工程,如今大堤決了口,你身為陳家一份子,還有臉見災民嗎?若是災民發現咱們靜園的領頭人是陳家人,你準備怎麼跟他們交待啊?”
陳香茹聽了韓沛玲的話,氣得牙根癢,就是因為陳家也陷在江南大堤這件事裡,她才必須在這次賑災行動中做出點看頭來。可家裡頭也確實遞了訊息給她,自從大堤決口後百姓情緒一直比較激動,燕郡王專門從江南大營調了四個小隊過來維持潭州的治安。
陳香茹無法,只得向韓沛玲妥協道,“我們是來協助賑災的,只要一心為百姓做事,誰領頭又有什麼要緊。你既然非要打頭,那到時候就你就走在最前面好了。”族長已經跟她承諾,會全力支援她這次賑災,她必定要比韓沛玲做得更出色。
。。。。。。
南平侯和燕郡王如今都暫居潭州州府裡,這段時日他們忙著交接賑災工作。再過兩日燕郡王就得趕回京城述職,而南平侯要邊交接邊重新安排相關工作,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了。
顧承志一到州府,聽侍衛說燕郡王正跟南平侯談論救災物資的事情,便興沖沖地直接跑去書房找兩人。
燕郡王見了弟弟自然高興,只是仍不免先責罵他一頓,不在家裡孝敬爹孃卻跑到災區來,實在太魯莽了。
顧承志腆著臉對著自家大哥直笑,搞得燕郡王很無奈,只得放過他。
顧承志轉頭對著南平侯喊了一聲“舅舅”,南平侯揉揉他的腦袋應了。南平侯挺喜歡這個侄子,身為皇家子弟,雖然年幼,顧承志卻已經有擔當了。
顧承志坐在一旁,不打擾南平侯和燕郡王的談話。直到燕郡王跟南平侯說道,擔心後續救災銀兩和物資跟不上,他才跳了起來,從懷裡掏出幾張紙。
這一路上他仔細研究了靜園各人的身份,對她們之間的關係也讓人做了進一步的調查,他又抽空跑去找慧馨商量,這才擬出了這份對靜園人員的安排表。
顧承志把這些表格拿給燕郡王和南平侯看,表格是慧馨教她做的,比平鋪直敘更加直觀。
顧承志指著其中一張說道,“這張上是我擬出的負責後續物資安排的人員,不對,不是讓她們負責。舅舅先指定自己人負責,然後讓靜園的這些人協助。這位周小姐,還有其他幾位小姐都有家人跟戶部的官員有關係,她們肯定能出上力的。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