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孟恩愷不清楚她所謂的“時常”是指她時常裸睡,或是時常在男人面前裸身……
雖然他一點也不驚訝女王將男人踩在腳底下狂笑的想像圖,就算渾身不著寸縷也無損她的尊貴及傲氣,她是個適合揮舞皮鞭的人,只不過有時她的舉動卻又讓人不得不承認她的稚氣。
一聽到“吃”,她雙眼都亮了起來,原先還存在的惺忪慵懶瞬間煙消雲散,垂涎的表情很是可愛。
“好好好,吃早餐!”她真的餓了。
小公主般單純無邪的動作由女王做來真是不倫不類,女王不該興奮歡呼,她該冷豔地補上一句“我要吃魚翅熊掌燕窩松茸”,而不是像個開心的小女孩,雖然這副模樣的她也是美得驚人……
她輕快地跳到床頭櫃旁邊著裝,只留下孟恩愷和都督相看兩瞪眼,他頓了下,隨即抱著它下樓。
“喵。”她剛才抓傷我,你都沒罵她,偏心!我們抓傷人就會換來你的教訓,你不公平。都督埋怨著。
“她真的像我告訴你們的那樣,對不對?一個女王。”孟恩愷聽不懂貓語,卻也習慣和貓對話。
“喵。”她是個暴君。它不認為女王這兩個字足以形容她的兇狠,嗚,它臉上一定都是爪痕,破相了啦……
“我相信你們會處得很好,她好像聽得懂你們說話。”畢竟都是貓科,說不定只有口音不太相同,就像他們臺灣人,有些說國語、有些說臺語、有些說客家話,還有些說原住民語言。
“喵。”處得好?是呀,下輩子。
“你也這麼認為嗎?都督。”
“喵。”我的臉好痛,帶我去擦藥好不好?
“她比較害羞,你是這裡的老鳥,多擔待些。”孟恩愷笑著順了順都督的毛,走向一樓入口。
“喵?”把我抓成這樣還叫害羞?那不害羞豈不是把它拆成一塊塊了?!
“別欺負她噢。”
“喵!”都督的聲音揚高了八度,主人,你真是夠了!
不久,她乒乒乓乓的腳步聲快速地從二樓踏了下來,身上隨意披著他的襯衫,這副模樣才讓她看起來像個嬌小的女孩,孟恩愷將都督放回地上,讓它自行活動,他洗淨手,從小廚房端出餐點。
“來,吃早餐。”
她對著他遞上來的吐司夾蛋皺眉,本來那副很期待用餐的表情全數坍垮,投來的眼神是控訴多於不解。
“我以為是那個。”纖指指向右邊籠子裡那隻抖得很厲害的胖兔子,如果昨天沒被他逮到,胖兔子早就在她肚子裡等消化了。
“阿布不是早餐,它是寵物。”孟恩愷笑笑地將她壓坐在椅子上,盤中食物擱在她正前方,外加一杯熱牛奶。
她實在很餓,即使對盤子裡的吐司極為厭惡,還是抓起來咬了一小口,然後,臉上的厭惡加深,瞄向胖兔子阿布,開始幻想自己嘴裡咀嚼的不是麵粉發酵物,而是它那肥肥軟軟的腿肉……
喀滋喀滋……
她滿足地眯起眸子,塞到嘴裡的吐司變得美味。
“你嚇壞阿布了。”孟恩愷擋在她的視線前,不讓她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將阿布生吞活剝。唉,沒看到它的眼淚都快噴出來了嗎?
不獨獨是阿布,一屋子的小動物都忙著將腦袋塞進食物皿裡,仿效鴕鳥土遁似的,沒一隻敢發出任何雜聲,偶爾飄來幾道偷瞄的視線,在接觸到她那雙冷森森的美眸時,又忙著將臉塞回皿裡,抖抖抖。
動物本能會分辨危險,尤其那個“危險”正坐在桌前啃吐司,這麼近的距離,要撲殺它們太容易了……
“我什麼也沒做。”
是呀,你只不過是望梅止渴罷了。他在心裡接話。
“我叫孟恩愷,該怎麼稱呼你?”雖然兩人昨天的接觸已經夠“親密”了,可是他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她沉默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像是很努力的回想,努力到擰緊了好看的眉,就在孟恩愷幾乎要出口請她放棄凌虐自己的腦袋時,她笑了——
“黑婕,我叫黑婕。”她舒展開來的笑容很燦爛。
他本來以為他會聽到比較偏似於寵物的名字,例如小花、Lucky、咪咪之類的,沒料到她脫口而出的是個人名。
“黑是你的姓氏?”
她的神情變得淡漠,可是沒有怒意。“說是姓氏,倒不如說是某種記號。”
“什麼記號?”
她本欲開口,又突地領悟到什麼似的閉上唇。
“我跟你熟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