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是在小包間吃,和各個地方的官員一樣,不是矯情,而是他們在外面吃飯,底下的人吃得也不安心。
進了小包間,蕭奇只看到了牛儒正一個人,不過飯菜倒是端上來了,三葷一素一湯,簡單得很。
“牛大叔,這首都的交通,應該再次整頓了啊!”蕭奇也不客氣,坐下拿著筷子就吃東西,邊吃還邊埋怨,“你瞧瞧,我從水庫那邊過來,兩個半小時啊!這還不是交通擁堵高峰期!難怪我聽說首都是平均花費上下班通勤時間最多的城市了。”
“沒有那麼誇張吧?”牛儒正也拿起了筷子,邊吃邊回答道。
“您到國外看看就知道了,紐約、東京、倫敦,哪個城市不比首都的交通好?”蕭奇自己給自己添著米飯,“再比如說咱們蓉城,無論早高峰晚高峰。都算很順當的。您什麼時候下去看看,保準會覺得新奇。”
“你這是在推銷蓉城的擁堵費規則吧?”牛儒正笑道,“蕭旭同志在過年前就提交了報告,我們都看了,覺得很好很踏實。對於蓉城市實行的這些方案,首都市交通委也在積極的學習和研討。爭取在今年之內切實的實行起來。”
“這才對嘛!”蕭奇道,“在生活中就應該要多貫徹這種思想,有錢願意多享受,那就給他享受的機會,反正他們也不會吝嗇這點小錢,與其揮霍了還不如拿來給民眾們做點事情。至於那些不想交錢的人,那就乖乖的按照我們的規則做事情,儘可能的節約能源。”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為了更多的民眾能暢通出行嘛。”牛儒正糾正了蕭奇的說法。
不提少年暗地裡嘮叨。牛儒正接著又道,“這次叫你過來,下午他們石油部門的一群人也都會在場,專門聽聽你的意見,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
“我跟您說說就得了,我一個商人,和他們政府體系的人討論。不是很彆扭嗎?”蕭奇這樣提著意見。
“他們還是很信服你的。”牛儒正道。
“恐怕不是信服,而是想要有事情的時候有人背黑鍋吧?”蕭奇聳聳肩道。“成功了這就是當作他們自己的功勞,反正我這個局外人沒辦法分潤功勞的。一旦有什麼差錯,那就是我的判斷失誤,導致他們的虧損錯誤,他們也沒有什麼責任。”
“你這個人,就不能把別人想得好一點?”牛儒正皺起了眉頭。
“那您能給我保證。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嗎?”蕭奇也反問道。
牛儒正微微一頓,顯然是他也不敢保證,因為很多官員還就是蕭奇說的這樣,萬事都怕擔負責任,只要不負責任。怎麼樣虧損失敗都沒關係。
想了想,他停下了筷子,“但有些事情,你們這種有能力的人不站出來,國家會承受更多的損失。你的功勞,我知道,卞總也知道,民眾們也都能感受到。”
“如果不是想著為國家崛起貢獻一份力量,我一開始就不會捲入這個石油期貨裡面來。”蕭奇又笑了起來,“不過,您也知道,我的老婆們又懷上了寶寶,這麼算下來,我起碼會有三十多個孩子。以後我在生意上的精力肯定會減少許多,對於石油期貨這樣耗盡心神的東西,也不會過多關注了。”
牛儒正啞然失笑,倒沒有去開蕭奇的玩笑,不過這十幾個老婆,二三十個子女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除了中東土豪和非洲酋長之外,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擁有了吧。
“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和他們討論也可以,不過你可不能藏私。”牛儒正道,“這事兒其實很重要,我們華國的石油購買計劃是長期的,不能因為之前勝利了幾場,就想要保住勝利果實。對我們來說,再多的石油也是不管用的。”
只要想想華國有15億的人口,就知道需要消耗的資源有多少。
石油更是工業的血脈,衍生品還牽涉到了生活的每個角落,當然是越多越好。
蕭奇聞言大是歡喜,一陣吃喝把午飯給吃完,就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想法。
“牛大叔,其實這兩年的石油市場,遠沒有2007、2008年那麼的劇烈波動。”蕭奇侃侃而談道:“雖然價格會在60…90左右浮動,但如果想要做差價,我覺得沒有多大的必要。”
“這個價位的石油,的確是有些尷尬。”牛儒正很懂石油,聞言也點頭了起來。
通常國家買石油,不會像是企業或者投資客那樣,幾塊錢、十幾塊錢就已經是利潤和盈虧的界限了。
國家買石油不是為了投資,而是為了使用,所以在價格敏感度上一點都不高,通常只要保持一個合理的價格區間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