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藍夕汐竟然突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安全了!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他們總算是安全的了。
先是以為自己會被倒塌的蠟燭給砸到,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關進監牢,而後又差一點被人霸王硬上弓,不過好在那人的迷藥對她沒有作用,雖然到目前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要說她完全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她藍夕汐憑藉的不過是當初王一對她的培訓,力持讓自己看起來堅定些罷了。她是女王,是一家之主,她的男人們雖然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可是終歸是女尊國家的男人,若是她先表現出害怕驚慌,那讓他們又如何能夠堅強?
面對那些整齊有素的,像是軍隊一樣的打手們,她不讓他們動手,選擇順從,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他們幾個的身手,至少能成為女王暗衛的王一和柳無月的實力就不容讓人小覷。不讓他們強出頭無非是因為刀劍畢竟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任何一個傷到碰到,都不是她樂見的。身為他們的妻主,她有義務保得他們安康,儘管她似乎是他們所有人之中最沒用的一個。
“去哪兒了?”水戀堵在客棧的門口,雙手抱胸的靠在門框上,皺眉打量著藍夕汐。
她記得她早起的時候穿的並不是這件衣服啊!還有她的頭髮,外面又沒有下雨,她從外面回來頭髮居然還是溼的。最最奇怪的就是她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是那樣的依賴、那樣的委屈,這讓她早早想好的一整套教訓她的說辭全然沒有了用武之地。只是想著她是不是在哪裡被人不長眼的混蛋給欺負了去了。
“戀戀,抱抱!”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不是正站在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口,更顧不得自己突來的舉動有多怪異,藍夕汐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猛然撲進了水戀的懷裡,無視她眼底的抗議,將她摟抱的死緊。
“你……幹嘛啦你?要死了!趕快放手!”僵著身體,水戀低聲叫著,死命的瞪著她之餘卻不敢太過掙扎,恐妨自己一個不注意弄傷了她。
其實在藍夕汐剛剛朝她撲過來的時候她完全可以閃開,前提是藍夕汐這個大白痴沒有在撲向她的途中拿自己的右腳絆住了自己的左腳的話。怕她會一個跟頭栽到地上,水戀只好乖乖的站在原地任她撲抱。
藍夕汐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就突然的想要擁抱水戀,只是心裡剛剛這麼想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先一步的有了動作。
“戀戀!”藍夕汐在水戀的懷裡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眼神比小狗狗的還要無辜。
“水戀!”她的對水戀的稱呼再一次成功的讓她皺起了眉頭,不得不再一次跟她強調自己的名字,更是想要極力的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一樣的嘛!況且直接叫名字的話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到我們的身份的哦,我親愛的戀戀……”藍夕汐神秘的朝她眨了眨眼,隨後鬆開了被她強行環抱住的僵硬身軀,“對了!對了!我們有給戀戀你買禮物哦!”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站立的初塵,初塵馬上心領神會的捧上剛在市集裡面挑的禮物擋在了水戀的身前,好讓藍夕汐得以逃脫水戀的說教,順利的跑回樓上自己的房間裡面去。
原本想要直接逃到自己房間的藍夕汐,在路過十夜的房間時,停下了腳步,考慮了兩秒鐘後直接大刺刺的推門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看到她進門,靠在床頭上的十夜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讓你擔心了!”藍夕汐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啊,對了,你怎麼樣了啊?還在燒著麼?”急急的走到床邊,手探上了他的額頭,繼而寬心的笑了出來。“燒退了,燒退了。我真怕小二找回來的是個蒙古大夫,愣是把傷風治成個肺炎。現在燒退了,我總算是放心了。”
“哪有會把傷風治成肺炎的大夫?”十夜白了她一眼,“那是窮人家沒錢,在看不起病的情況下,硬是把傷風給拖成肺炎的。”
“也不排除大夫水平太爛,濫竽充數的可能吧?”藍夕汐挑眉,反正她對古代的大夫就是沒有什麼信賴感。
“你以為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行醫啊我的老大?當大夫也要經過國家統一的考核,拿取行醫執照的好不好?”十夜給了她一個“你是白痴,我決定從今以後都不認識你了”的眼神。
“我是以為隨便一個人,手裡舉個爛帆布,腰上掛一個破葫蘆就可以冒充大夫了啊……太傅又沒有教過,我怎麼會知道這裡的大夫也要透過國家資格鑑定考試啊……好啦,好啦,不知者無罪是不是?不說這個了,看看我在外面給你買了什麼好東西……”變戲法似的藍夕汐從衣袖裡,懷裡翻出了許多小玩意兒,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