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廚房,看到了正在做飯的媽媽。啊,她已經會做飯了麼?記得以前她是連廚房都不肯進的女人,如今卻繫著圍裙,一臉平靜地用勺子嘗著湯的味道。習玉忍不住貼到窗戶上,靜靜看著她,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當年是她決然離開司馬家的,她本來就是司馬家領養的孤兒,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是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親生的父母是什麼人,家人也從來不告訴她。
司馬太太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朝習玉這裡看了過來,害她以為她看到自己了,急忙退了幾步。可她只是看了一會,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目中流露出寂寞後悔的神色。
習玉不敢再看,急忙繼續飄,飄啊飄,飄到了爸爸的書房窗戶前,這次他沒有拉窗簾,她清楚地看到他坐在書桌前發愣,手裡捏著已經燒到尾巴的香菸,而他桌子上的菸灰缸已經插滿了菸頭,桌上滿是菸灰。
司馬先生是個有潔癖的人,甚至不允許地上有一根頭髮,他怎麼會容忍自己把書房搞得這麼亂?習玉不明白,看了一會,他始終不動,她又飄了開去。
忽然看到一扇曾經令她心神俱傷的窗戶,藍格子的窗簾。習玉愣了很久很久,才下定決心貼上去往裡面看。她立即看到了她的大哥——司馬裴明,他在家永遠只穿著白色的襯衫和休閒褲,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他在低頭看照片,神情有些傷感。
習玉幾乎把臉擠扁了貼在玻璃上才看到他手裡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的!是她的初中畢業照,那個時候的她臉上幾乎沒有笑容,臉色也是蒼白的。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懷念的神情看自己的照片?人不在了就懷念,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