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理解了。看來皇帝對杜敬璋的疼愛也是有雜質的,明明知道她和杜敬璋好得誰也不願意和誰分開,少了對方誰都活得不舒坦,皇帝卻還是這樣來逼她。
看著眼前跪了滿地的宮女太監,姚海棠在心底又罵了兩句,最後大概覺得不過癮,還是罵出聲來了:“狗屁,不……狗屁都不是,等著吧,老孃會告狀的。”
狀是要告的,人是現在受狀人在北邊打仗呢,眼下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暫時性地先屈服了……
188.你只有自己
今兒她還在宮裡遇著一老熟人,打眼就看著了玉山先生,姚海棠心想得,難兄難妹湊齊活兒了,玉山先生這跟她一樣不沾不得京城邊兒的居然也來了,還跟她一樣兒到宮裡來了。
笑眯眯地湊上去,姚海棠說道:“玉山先生,咱們倆可賊有緣了。”
望著她的笑臉,玉山先生似乎有些無奈,又似乎有些苦惱,末了卻是頗為憤怒地說:“躲不過,有些事算得到躲不過,沒辦法。人鬥得過天,鬥得過命,可鬥不過拿捏著小命兒的人。”
“您這又是為什麼來的?”姚海棠問道。
“不說那個,憋氣來來來,我給你推個盤,上回給你推盤是三年前,現在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玉山先生喜歡用推盤來給自己放鬆,要是那隨時會變化的命盤,玉山先生就更加喜歡了。
這宮裡玉山先生可不會隨意推人命盤,正好逮著個熟悉的,玉山先生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正好,姚海棠一見玉山先生就想問個卦盤了,因為她覺得玉山先生這神棍確實很準:“好啊,那邊有個小亭,我們上那兒去。”
小亭在假山之上,今兒風大,上邊倒有幾分涼爽之氣,到小亭裡坐下了,玉山先生二話不說就從袖袋裡掏出小的盤來,三兩下撥定了,然後再合一合時,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玉山先生就已經排好了盤在那兒看著直“嘖嘖”。
“玉山先生,您別嘖了,趕緊給個定文吧。”姚海棠最不喜歡玉山先生這麼興致高漲地看命盤了,這意味著曲折很多,要是平平淡淡的玉山先生也不至於興味盎然成這樣。
“你看……噢,你看不懂。上回我是跟你說過別來京城對吧,我現在能不能問問你為什麼來?”玉山先生覺得這個他很感興趣。
“其實我就是想來修四儀八方臺的。”她這三年沒幹別的,天天除了修煉就研究四儀八方臺,因為她不是一直覺得這就是她的責任麼。
她這話說得玉山先生直想掐她:“既然你就是來修四儀八方臺的,那為什麼還讓外邊兒那些人跪在那兒,你直接答應了不就完了。”
一攤手,姚海棠嘿然地說道:“玉山先生不覺得這樣更聲勢壯大嗎,更悲壯。雖然我沒想過要這樣,而且我不喜歡被人逼著去做某件事,但是我到現在必需承認,我不夠風騷,但對手太強大,對手的強大*得我不風騷都不行”
這時代……風騷不是什麼太好的詞兒,可姚海棠慣來喜歡用這個詞。
不過玉山先生聽懂了,所以也沒在意,這倆人說話都差不多,白痴一樣的神經,鬼才一樣的思想:“你原本是想悄悄弄好了,什麼名兒也不要,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人?”
點頭,她確實是這麼想的,這東西她能修好,可不代表她會去啟靈。四方堂隔個幾年就會派人來試一次,她只要修好了,自然會有人去啟靈:“這名聲要了可不會落著什麼好。”
“也是,卦盤上說你是應劫來了,近有一劫,遠有一劫,這頭一劫眼下看你倒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身邊的人要多小心。再說遠的那劫,情劫嘿,這個有意思,你都已經是落了定的人了,居然還能有情劫,這倒是頂奇怪,我想不出來就你和四公子還能有什麼情劫。我只隨身帶小盤出來,沒帶大盤,合不了,只能依著你的來算。”
玉山先生有些遺憾,但是比起剛才那要死不活的狀態,現在可以說是又活過來了。
不過有些話是有歧義的,比如身邊的人要多小心,姚海棠想著問道:“現在只有素素經常在我身邊,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蕭姑娘啊,她命厚得很,你影響不著她。”說完玉山先生收了卦盤,然後又問道:“那你是打算修好那東西還是不修好?”
“當然不,我為什麼要修好它,我要悲壯,但不要悲壯到死,那不好玩。”姚海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樣的形勢下把四儀八方臺弄好,那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她就按正常程式啟靈,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去看看四儀八方臺,那句“逢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