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因為我不怕四哥恨我。我既然已經恨了天下人,自然準備好了為天下人恨。”‘聽著窗外越來越細密的雨,姚海棠說道:“妒忌別人的滋味應當不怎麼好吧,所以你才這麼瘋狂。”
“妒忌,我需要妒忌誰呢。”
聞言姚海棠笑出聲來,看著慧思公主說道:“你妒忌杜敬璋,因為他得到的是你永遠得不到的東西——皇上的父愛,你也妒忌我,因為我得到了你想要但不能要的東西——愛情。”
“愛情……姚海棠,不要覺得自己心裡只有愛情這兩個字就人人心裡都只有這兩個字。愛情就跟親情一樣,是個混蛋。”慧思公主罵出聲來。
最後,當姚海棠起身回宮時,她在門口說了一句讓慧思公主恨不得跳上前來掐死她的話:“小言一世如玉無瑕,只可惜愛錯了”
不過慧思公主也不是這麼好氣著的,就算氣著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忍氣吞聲的,慧思公主動也不動,在桌邊掐著蘭花指兒推了推茶盞說:“但願你今天之後還要閒工夫來操心別人的事兒。”
這話說得姚海棠頓了頓腳步,她知道這話的意思是明天會有一些事情讓她很忙亂:“素素,我是不是太多話了”
瞪了她一眼,蕭素說道:“現在知道自己多話了,晚了,你都說過了。剛才拽著你讓你別說,你可好不但說了還非得說最後一句話。”
“我向來管不住自己的嘴嘛,好不容易見著了,我沒罵她掐她揍她就算好的了,還不許我多說兩句呀。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不說她也早準備好了轍來對付我,還不如先圖個嘴上痛快。”姚海棠這時腦子裡想的卻是一句話——上天要讓誰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回了宮裡,跟太后回了話,把天然居的遞給太后嚐了後,姚海棠就和蕭素一塊兒回了暫住的地方。她們現在被安排在太后宮裡的配殿,這裡相對來說比較清靜,太后宮裡的嬤嬤知道她們倆的習慣,所以只要她們不叫人,這裡就幾乎沒什麼宮女太監來。
“素素,你現在出宮去,別跟我說什麼同甘共苦的話,你的心眼也就比我多那麼一點點,而且宮外普生器坊那邊的事還得你居中聯絡傳遞。而且這件事最後可能還需要你去辦,所以你必需在宮外,你在宮裡待著這些事辦起來就不方便。”姚海棠雖然確實有支開蕭素的想法,但現在對她而言,綠酒很重要,那個計劃也很重要。
考慮再三後,蕭素答應了姚海棠,說道:“那我先出宮去,你有什麼事一定要派人來告訴我。器坊那裡我幫你看著,太平院那邊的人我也能幫你從中調停,你在宮裡一定得好好的,多在太后身邊待著,相對來說太后這邊更安穩一些。”
點了點頭,姚海棠說:“天然居如果生意不好,讓高掌櫃彆著急,回頭我自然有章程給他,天然居想要恢復並不難,有的是辦法讓天然居比從前還火熱。”
“嗯,言公子和喬院長那兒要不要我帶個話?”雖然蕭素認為喬致安的眼神看不透,但是喬致安確實一直在保護姚海棠的安全,所以暫時認為無害吧。不過在蕭素心裡,喬致安就是一拒絕往來戶嘆了口氣,姚海棠搖頭道:“不用了,你都跟我說逢人只說三分話了,那這事兒就暫時先別說。他們有他們的謀斷,我也有我的想法兒,現在他們也事兒多,小言還得操心天工學院的事兒呢。”
送蕭素出宮後,姚海棠鬆了一口氣,蕭素越是待在她身邊她就越心神不寧,因為玉山先生那句話很困擾她。
“老覺得自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心裡又不踏實,這時候應該不是杜敬璋出了什麼事兒吧。”姚海棠眉心一跳,也覺得不像似的,這時候戰事雖然不算太順利,但危險是沒有的。至於糧草,大軍的糧草至少還能用三個月,那時候基本都快班師了。
所以這些不算什麼太大的事,糧草雖然急,但那也只是為可能的長期作戰做準備的。
“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吧,慧思公主這小屁孩兒準備了什麼等著我呢,該用的招兒都用得差不多了呀。”姚海棠掐指一算,反正她的營生目前被慧思公主破壞得差不多了,剩下那天工學院也是因為有小言才將將頂住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慧思公主手下留情了。
在她眼裡真覺得慧思公主就是個小屁孩兒,雖然人心裡年齡比她這活了兩世的人都大,但她還是堅定得覺得那就是個“欲求”而不得的彆扭小屁孩兒她踱著步子往裡走,半路上忽然發現有人在自己前邊兒不緊不慢地走著,抬眼一看:“皇上。”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皇帝一問話,身後一大串太監宮女退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