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很想這麼回答,但是她知道戰爭是人類程序地必然環節,她就算站在整個世界幾千萬年曆史的巨大肩膀上,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把這環節減去:“會死很多人嗎?”
輕聲一笑,杜敬璋愈發覺得姚海棠有一顆神佛一樣的慈悲之心了:“不會。”
“你說假話的時候能不能嚴肅一點,這樣我會信你的。”姚海棠瞥了杜敬璋一眼,然後鬆開了杜敬璋的手,有些悶悶然地往回走,她倒是對杜敬璋沒什麼太大意見,只是對於現在握著自己的手將來要去收割人命表現得非常不安。
她恰恰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人,只是害怕死亡,害怕戰爭,美伊那會兒,一張伊士兵兩眼茫然看著車外的照片兒,讓她感情極豐沛地掉了好多眼淚兒。當時她還自發自動腦補了,給這照片配了句話兒:“這還是伊拉克嗎?”
現在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將來會有很多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們身後的土地,腦子裡浮現出類似的話來,然後他們大概也會飽含熱淚,然後拿起刀槍來奮力反抗,直到以一方的勝利結局。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歷史總是在不斷前進,戰爭就好比是車軲轆,歷史是壓在車軲轆上前進的。”姚海棠覺得自己還是過於多愁善感了,都快趕上林妹妹了。
走在她身側,杜敬璋喟嘆了一聲,說道:“海棠,我不能保證打仗不死人,但我儘量讓戰事早一天結束,死少一些人,少耗損一些。”
搖了搖頭,姚海棠說:“不要這樣想,既然去了戰場,你唯一要想的就是怎麼凱旋歸來。”
“凱旋?”這個詞杜敬璋不明白。
“就是勝利歸來,杜敬璋,你不能輸,你沒有輸的名額。”姚海棠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為勝利而生的,如果他輸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很顯然,皇帝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