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青苗一眼,姚海棠“誒”了一聲,然後說道:“行了行了,就知道看熱鬧,你不是該忙著婚禮嗎,怎麼今天跑到我這兒來了,難道是專門來討嫁妝的?”
只見青苗一聲笑,說道:“我可不敢上和園來跟姑娘討嫁妝,我可怕被趕出門兒去。今兒和周掌櫃一道來,姑娘說要做什麼主題,我和周掌櫃思來想去,想著約是以‘金秋’二字為題,所有的菜品和飲品以及天然居內裝飾都得扣著這兩個字。眼下我們有些想法,只是既然是姑娘選的題,那就還得請姑娘看看我們這答案您滿意不滿意。”
金秋,姚海棠當時還真是一時一時的想法,跟她說她也沒具體的操作流程。不過周掌櫃和青苗都是經年在生意場上打滾的,做這些自然沒別的目標,一是名、二是利,既然是以名利為目標,那就明白得多了。
看完拿來的條陳,姚海棠就不由得對眼前這倆五體股地,這比現代那些4A廣告公司做的策劃案只強不弱:“比我想得好多了,對了,廬山那邊也一塊兒做。那邊就換個主題,掛的聯兒不是採菊東籬下麼,就用它。釀好的菊花酒,再弄個菊花宴、菊花茶,這可不就齊活兒了。”
“是,那就照姑娘說的辦。”商量好了秋天的主題定好菜餚,周掌櫃就拿著條陳下去了,僅剩下青苗在院子裡站著。
“還有事兒?”姚海棠問道。
青苗點頭說道:“確實有事兒,眼下先說香滿堂,姑娘為什麼不讓在這時候推出,您不是說在秋天飲很合宜麼?”
這個…
…姚海棠想著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來:“等食器,你要真拿個土甕上去,古樸是有了,奢華不足。廬山那邊兒既是以古樸天然為主,那京城這邊就不能一樣,總要各有特色才是,所以我預備做個鎏金銅爐,正好能把酒甕放進去,這樣兒古樸之外盡是奢貴之氣,也符合‘金’秋的主題嘛。”
對於姚海棠這番話,青苗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說:“那就這麼辦了,姑娘不是說最近要做很多東西嗎,怎麼還有工夫在這兒閒著悲春傷秋呢?”
“啊…
…對了,我跟劉坊主說了今天過去,前幾天訂好的金碗銀盤全好了,我得取回來鏨上花紋兒”姚海棠老早就想弄個高規格國宴,就是請皇帝和諸皇子一塊兒來天然居飲宴唄,這樣一來以後哪個食肆想撼動天然居的地位都得覺得望塵莫及了。
在她離開以前,她要讓天然居根深樹大、枝繁葉茂,這樣跟著她的這些人才能夠長久的平安富足下去,不至於因為她離開就樹倒胡猻散。不僅僅是天然居,南山窯要這樣,新開的酒坊要這樣,天工坊更應該一直辦下去,人說百年名校,她就希望天工坊能一直立在東朝。
這些都是她在東朝留下的行跡,設若將來老了,她總不至於回望起來覺得自己蹉跎了大好的青春年華。
想著就起身要往外去,青苗看著她沒好氣地喊道:“姑娘,不用去了,還等你去吶劉坊主都已經把金碗銀盤送到天然居了,我剛才順道帶了過來,現在就在院子裡放著,別想著一出是一出,您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得改改,老這麼衝可不行。”
“知道了,青苗啊,你最近可是越來越嘮叨了,我都快以為是杜敬璋回來了,滿嘴的規矩禮儀。”姚海棠一邊躍下臺階,一邊回著話。臺階下襬了三個大木箱子,姚海棠一走近了揭開,全是金光燦燦、銀光閃閃的。
金銀為器,就算是素面兒的那也夠能震撼人,金銀之器,一樣兒兩樣兒擺在那兒不顯,要是一擺擺出滿滿當當一整桌來,那就真是排場十足了。就算是宮裡,那也絕少用金銀做碗盤,東朝的皇帝可不像中國歷史書上記載的那樣,以金銀做盞嵌玉鑲珠。
“太土財主了,嘖嘖嘖……十分的暴發戶。這麼一擺出來,我覺得不鏨也夠好看了。”姚海棠一一細看著,這時候的金銀都是足金足銀,光澤和質地好得沒話兒說。雖然看起來不像現代那樣光得跟鏡似的,那那份光輝盡照卻素淨溫和的質感比什麼都好。
“姑娘,您預備請誰吃飯,非得整這麼兩桌碗盤不可,箸是象牙、筷加是白玉、碗盤是金銀,就連墊碗筷子的餐巾都是上好的渚錦盤花。難道您預備留著自己當嫁妝,以後好宴請親貴們?”只有這個勉強說得通了,青苗通常不會把姚海棠想象得太過複雜。
而在這件事上,姚海棠還就是複雜了“皇上嘍,還能是誰。我預備在天然居設宴款待皇上和諸位公子、公主。要不然你以為我敢用這麼高規格的排場來招待誰,就算以後能招待旁人,這頭一回也得招待皇上和公子、公主們”姚海棠說完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