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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圇就出來了。出了普生器坊姚海棠就尋思去南山窯看看,正好為過年專門燒製的釉裡紅要出窯了,去看看成品率怎麼樣。

到了南山窯,一眾畫師正在那兒描著花鳥小品、小副山水類的圖案,其實就是幾筆而已,卻能讓個素白的瓷器添幾分趣味。畫師們真精心畫著,窯工和窯管都在盯著出釉裡紅的窯口,也沒人來招呼姚海棠和杜敬璋。

“還記得釉裡紅嗎?”姚海棠側著腦袋問杜敬璋。

“宮裡有。”

……

浪費表情

這時忽然有人看到了姚海棠,連忙上前來說:“東家也來了,正好來看看今天的釉裡紅開得怎麼樣……喲,這位是?”

敢情終於有人看見氣場強大的杜敬璋了,姚海棠笑眯眯地不說話,原本以為杜敬璋會自我介紹來著。可她忘了一件事,杜敬璋可是皇子,到哪兒都沒有自我介紹這一說,於是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窯裡的管事一看,這二位一個是笑得燦爛,一個是滿臉溫柔之氣,窯管頓時間覺得自己悟了:“唉呀,這莫不就是咱們未來的老爺。”

想得也太歪了,姚海棠瞪了管事一眼,說道:“瞎說什麼呢,這是四公子。”

卻見杜敬璋在一邊是笑得特親切,看那管事的眼神都特溫和親切:“不礙事。”

管事一聽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連忙行了大禮:“草民不知四公子到訪,適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管事嘴上是這麼說,心裡早想好了:“得,四公子是東家未來的夫婿,那天底下還有誰敢找東家的不是,四公子幾個小冷眼兒就瞪死你們了。”

這一聲招呼可好了,那邊的畫師們齊齊橫眼看過來,等確認了是杜敬璋,有一個是一個放下手裡的活兒連忙過來行禮。從眾人的舉動中看得出來,大家都杜敬璋還是誠心敬重的,就像言相爺說的:“尊重道統乃立朝之本。”

“都起吧。”杜敬璋既不拿架子,也不過分親熱,因為他知道這倆樣都會讓人不安。

眾人在圍觀過了四公子的真人後,紛紛回到崗位上。

釉裡紅燒得算是比較成功,十成四,姚海棠自己燒也就十成七八的成功率,憑著她轉述的能燒成這樣,這群工匠果然是牛人捧了兩花瓶回馬車上,姚海棠就問杜敬璋:“迴天然居用飯麼?”

“中午豫王長孫週歲,我得替父親去一趟。”杜敬璋交待了去向後,把姚海棠送回了天然居,然後就領著人走了。

姚海棠捧了花瓶往櫃檯上一擺,對高掌櫃說:“拿來供四時花朵,現在不是梅花開得正好嗎,供梅花應該挺喜慶。”

可是高掌櫃接了釉裡紅花瓶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反而是不時看著樓上,把花瓶擺好後,高掌櫃指了樓上右側的雅間說道:“東家,慧思公主在那兒候著你呢。”

“她來做什麼?”姚海棠心說杜敬璋還勸自己別動手,她也打算息聲兒了,可慧思公主這自己送上門來算是怎麼回事?

高掌櫃一攤手說:“我哪兒知道,東家還是快些上去吧,慧思公主等了已經有一會兒了。我也沒敢說您和四公子一道出去了,東家可得悠著點兒。”

經由青苗的教導,高掌櫃已經明白箇中厲害了,所以機變得很,一見到慧思公主來就小心安排,處處留了話頭子。

姚海棠依言上了樓,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要擔心的是慧思公主。挑了簾子進雅間,慧思公主面前擺著的是蒸過三道的“三糧液”,姚海棠就笑眯眯地上前去說道:“讓公主久等,實在是罪過,罪過……”

慧思公主盈盈地一仰頭,眉眼不笑而自然微微上揚,這就是傳說中的丹鳳眼,慧思公主這盈盈一抬頭雙眼一眨,真是道不盡的風情:“沒下帖子就來了,等些時候也是我思慮不周,這樣貿貿然來還請姚東家見諒。”

和慧思公主一比,姚海棠覺得自己青嫩得跟剛長出來的小蔥似的,這就是小姑娘和shu女的區別,生生讓自己覺得氣場小人一大截:“慧思公主言重了,只是不知慧思公主所來為何?”

姚海棠懶得跟慧思公主瞎掰扯,直接一句話就把事兒挑開了來說,省得繞來繞去反而麻煩。

她直接,慧思公主也直接,張嘴就問道:“昨兒姚東家可是和言公子見過了?”

這麼一問,姚海棠就忍不住暗自高興,但臉上半點聲色不動,只說道:“是,小言最近常來,我與他也算一酒之友,常來飲酒做客也是自然之事。敢問慧思公主,這可有什麼差池之處?”

“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