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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就在眾武將議論紛紛的時候,有小太監自一側小跑了出來,見了眾位將軍還沒走遠,歡喜地走近了說道:“眾位將軍,四公子派小的來知會一聲,兩天後廬山設宴,請眾位將軍一定到場。”

廬山?誰也沒聽說過這個,武將們表示疑惑後,那小太監就笑道:“正是東郊,剛建起來的天然居。”

“噢,原來是姚東家那地兒,行,我知道在哪兒了。兄弟們,回頭咱們一道走,那邊我還真去過,雖然偏僻些,但確實是個好地方。”這位是明顯去過的,天然居三天前開業,這會兒正是新鮮著的時候。

這麼一說還真有不少人知道,紛紛說:“原來那地方取了個名字叫廬山,倒真是個頗有田園趣味的名字。”

旁邊遂有人小聲提醒:“廬山那倆字雕刻在山壁上,應當是公子題的名。”

然而眾人便相互小聲說著一些什麼,慢慢離去,杜敬璋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言行雲則在一側看著杜敬璋,杜敬璋一回頭時,言行雲與他對視而笑,遂迎面走了過來:“公子。”

“謝謝。”

“我與致安終究不同,致安永遠抱定一顆期待公子君臨天下的心,而我只永遠盲從於公子的選擇。”言行雲說那番話不是沒有目的的,跟皇帝說話,不論是他還是皇帝本身,都帶著一定的目標性。

看著眼前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言行雲,杜敬璋很想說些什麼,但是言行雲卻開口阻止了他:“不要勸我留下來做朝廷的樑柱,既然公子捨棄了做頭頂這片天,就不要再多說什麼。我盲從於公子的選擇,並不奢望公子能盲從於我,但至少請尊重我的選擇。”

於是杜敬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言行雲,然後笑容滿面似如春風。言行雲忽然有些暴躁,罵罵咧咧地嘀咕了幾句後,最終化做了一句:“去他孃的理想,去他孃的輔弼天下,小爺我從小就只想坐擁美人,飲盡美酒,無日無夜盡日歡娛當個名臣、忠臣、清臣,從來就不是小爺的願望,小爺揣著聖人樣揣累了,從此以後小爺為自己活著,愛怎麼活怎麼活,誰管我我咬他。”

所以,言行雲也是那個做不了自己的人,因此在這方面,言行雲比喬致安更瞭解杜敬璋。只因為,喬致安是個活得很肆意的,想抄誰抄誰,想查誰查誰,別人怕他他不在乎,別人罵他他無所謂,相比之下他們都活得很拘束。

對於他這麼一大番話,杜敬璋只回了三個字給他:“你不會。”

頓時間言行雲就跟被針扎破了似地,一下子就癟了:“唉……”

“喝酒去?”杜敬璋發出邀請。

“公子請?”

杜敬璋點頭,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向宮門口行去,快到宮門口時,言行雲問道:“發兵前不預備先和姚姑娘把婚事辦了嗎?”

“禮數規矩盡不到,不能委屈了她。”婚聘的那套程式得進行一年多,匆忙間辦下來,杜敬璋覺得不妥,他是個最重禮儀規矩的,覺得這些章程少一點都不行。

既然是娶,就明媒正娶,既然是嫁,就風光大嫁,在禮儀規矩上他從不慢怠任何人,更何況是姚海棠。

只見言行雲聽了直搖頭,說道:“公子,看樣子你這輩子是就準備認死理兒了,而且還就認一個死理”

言行雲的意思是杜敬璋只預備娶一個,杜敬璋在感情和婚姻上都有潔癖,當然這個人在平日的生活裡也有潔癖,只是沒這麼嚴重,這緣自於皇帝和先皇后的事兒。

“小言將來會明白,這世上總有一個人,縱便是自身歷經苦難、受罪受累,也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杜敬璋說這句話時額面上又落滿了光輝,於是言行雲又想起姚海棠那句關於人性光輝的話來了。

只是言行雲不免要想,姚海棠說的這種光輝是無形的,為什麼杜敬璋似乎總是可以把光輝實質化:“我和致安都不需要這樣一個人,倘若有幸遇上了,致安大概會放在心裡永遠沉默,至於我轟轟烈烈一回,能修成正果當然好,不能也無撼。哪像公子和姚姑娘,一直平平靜靜,什麼事兒也沒有,至多是你們倆鬧點兒小別扭,有什麼趣味。”

對此,杜敬璋但笑不語有情人,尋常事,平淡來,何嘗不是幸事,言行雲現在還不明白。

但這天下,哪一件事情是沒有波瀾的,哪一樁愛情是不必經歷風波就能修成正果的。沒有,世間所有的愛情都必會經受磨礪,上天見不得太完美、太圓滿。

兩天後,廬山上武將雲集,這好風好景好吃食當前,氣氛當然很不錯,但是武將們只以為是來吃宴的,沒想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