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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一聽這個,杜敬璋坐不住了,趕忙起身去宮裡。雖然皇帝那天隱隱表露過一些,但皇帝一直龍精虎猛,前幾年還生過個公主呢。

杜敬璋總覺得他這位聖天子君父活到百八十總不成問題,可他卻忘記了皇帝既不是劍師也不是器師,只是個尋常之人,近些年來更見了老態。

才四十餘就見了老態,杜敬璋在進宮門時頓覺心頭一酸,有些人雖然怨著,但是如果真的再也見不著了,只會是撓心撓肺……

165.點不明

宮中有事,雖慌不亂,大家都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宮妃們各自安安靜靜地等著,或有抽泣或面露悲色,但沒有誰這時候會衝到皇帝的龍榻邊哭天喊地,就算是想這麼幹,她們也會被寢宮外站著的司禮告知,除卻必備人員,帝王病榻之側除卻太后、皇后、嫡皇子,餘人不召不入。

當杜敬璋走進寢宮時,只有御醫在施診,而喬致安則在一側侍立,杜敬璋輕聲道:“致安,如何?”

“不見醒,但已經穩下來了。”喬致安說完示意杜敬璋到外邊說話。

兩人緩緩走出寢宮,杜敬璋看了眼天光,見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拿手擋著額面抬頭細看了眼天上的雲彩如何移動,然後才說道:“雲往東雨成空,雲往西雨淅瀝,看來這場雨還是落不下來。”

隨著杜敬璋的話,喬致安也搭著手看了眼天,然後說道:“公子來的路上見到虹了嗎?”

“沒有,怎麼了?”兩人雖是說著天氣,卻都知是各有所指。

“北虹,東晴西雨南平北亂,明天集市上大概又會有流言了。”喬致安說罷就看了眼杜敬璋,然後兩人都不說話了,一起抬頭看著天空,似乎都在揣測天意一般。

這時忽然有些微聲音傳來,杜敬璋揚聲問道:“是小九來了?”

有小太監來回話說:“回公子,確是九公子來了,只是九公子眼下……”

“致安,你進去看著,我去和小九說會兒話。”說著杜敬璋就快步趕到宮門口,便見杜敬瑲在那跟守宮門的侍衛說著什麼:“小九。”

“四哥……”杜敬瑲莫名地瑟瑟然躲了躲,杜敬璋的眼光看過來時,他總覺得帶著三分責備,而他是受慣了杜敬璋教的示意侍衛下去後,杜敬璋拉了杜敬瑲往一側的小花園裡去,邊走杜敬璋邊說道:“這時候你應該明白自己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

聞言杜敬瑲又喚了一聲:“四哥”

這聲帶著些微不平之意,杜敬璋看了眼說道:“若連眼下的事都承受不得,心覺不平,那接下來很多年你如何過得去?”

皇帝一直在壓著杜敬瑲,不怎麼讓他冒頭居功,所以杜敬瑲一直挺憤憤然。不過他也明白這是為什麼,所以也僅僅是憤憤然而已,並無其他:“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別使脾氣了,該哪兒哪兒待著去,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父親寢宮,你這時候犯忌諱,明天就不知道多少張嘴論你的是非。”想起病榻上的皇帝,杜敬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這麼跟杜敬瑲說話說到什麼時候,忽然心生感慨。

這邊是帝王臥病、兄弟談心,而在四方堂則是山中不知日月,師徒融洽,唯一不融洽的是蔣先生最近蹦字蹦得厲害……

“師父,杜敬璋說最大的行善就是授人以漁,一技傍身就餓不死,教人技能,讓人憑著自己的雙手吃飽穿暖,這才是善。而不是給人一大堆魚,魚遲早有一天會吃光的。這典故還是我跟他講的,居然現在拿著來教我,他可真懶。”不過杜敬璋也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她會的東西還挺多的,反正自己又不缺錢花,教給別人也是可以的。

不過她會得再多,總也有限,所以她決定辦一個技術學院,專門招一堆能工巧匠來教各種技藝。嗯,免費的技術學院,愛動手勤動腦的人怎麼也能學著門餓不死的營生。

“好。”蔣先生蹦出個字來了。

眼下蕭素在主堂,最近經常去,人得去補享天倫嘛,所以很多時候留雲樓就剩下蔣先生和姚海棠在。蔣先生這麼蹦字兒,姚海棠通常覺得很惆悵:“師父,辦學堂很麻煩是吧,如果是個專門教人手藝,不是教聖人教化、禮樂文章的學堂,還麻煩嗎?”

蔣先生很爽快地蹦字兒道:“不。”

聽蔣先生說不,姚海棠就笑眯眯地道:“那我就辦個專門教人手藝的,不過我先得招一大批能工巧匠啊人上哪兒招呢,地點選在哪兒呢,怎麼管理呢,好多問題啊,一個個來吧。”

然後她就聽到了蔣先生評論她的招牌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