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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歡。但是對於他把事情弄大了,我不喜歡,這就不是我要乾的那攤子事了。”姚海棠攤了手,把自己的想法跟蕭素明說了。

最後蕭素還是對她的態度感覺非常無力:“四公子攤上你,實非福氣,而是災劫啊”

“啊呸……盡胡說。”她倒是曾經說過杜敬璋是她的劫,可這當口上蕭素跟她說災劫,她還是很忌諱的,杜敬璋眼看著要遠赴邊關,她可不希望這時候聽著什麼不吉利的話。

蕭素捂著嘴悶笑了兩聲,鬆開後說道:“行了行了,我不胡說,信上說會有人來跟你商議技術學院的事,你且好好跟人商量著,千萬不能把修煉落下了,要不然師父會一個字一個字蹦著跟你訓話的。”

一想到蔣先生一個字一個字蹦著來長篇大論訓她,姚海棠就覺得異常痛苦,那肯定得是人間煉獄:“我一定好好修煉,絕對不會落下功課的。”

沒過幾日,京中就來了人,還是由安豐領著來的,這件事果然是杜敬璋交待下來讓他辦來了。他也只是就學院的章程等一些具體事宜來詢問,並問了要設立些什麼科目。再問到學院的名字時,姚海棠差點把“中科院”三個字喊出來,幸虧她忍住了。

“叫惠民吧。”這個最不犯錯,不是她沒創意,她也想取個雅緻的名字,可是這沾上御賜兩個字了,就只好俗一點了。

可能她俗得太過了,安豐張著大嘴好一會兒都沒回她,最後喝了口水笑著回道:“這可不好,京中最大的醫館裡,就有個叫惠民館的。”

居然搶她思路,姚海棠只得一搖頭,想了想說:“那就叫政和,政通人和。”

這也都是抄襲,她在現代住的那地方不遠處就是市委的綜合辦事處,那從前叫過惠民綜合辦事大樓,後來就改了名叫政和大廈。

“姑娘,你上點心成不,這名字是要呈皇上手書的,你把一學院叫政和了,以後政和殿是改名還是不改名啊”

……

最後想了想去沒辦法了,看了眼天空想了想說:“就叫天工吧,別讓我改了,再讓我改你就自己想名字去。”

“巧奪天工,這倒恰了題。”安豐擊掌叫好。

其實她沒理解姚海棠的心思,那叫“為天下服務的工人”。

不管怎麼樣,這名字就算定下來了,加上字首字尾,學院的總稱謂叫作——御賜天工技術學院,當然外邊的匾額上就兩個大字,外加一行小字和一個大印,不過這總稱謂是不會變的。

最後這名字這麼囧也是姚海棠沒想到的……

167.子欲養

而姚海棠得知皇帝可能已感知了天命時,是杜敬璋到四方堂來跟她說的。

當杜敬璋用很尋常的口氣說著這些話時,姚海棠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彷徨,甚至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無力感。姚海棠不管在現代古代,都沒有像現在這麼近距離地感受死亡,現代時祖父母、外祖父母以及父母都健康而且活得安樂,沒什麼大的病痛,所以對於杜敬璋現在的情緒,她只能試著去體會。

四方堂的早晨,霧氣如紗一般在林間徜徉,他著一身青灰色袍子,靜靜地站在那兒時讓姚海棠想到了雨天,初秋的雨天便應該是這樣的青灰色,淡淡的一如別離給人的感覺。

她伸手緊緊地握住杜敬璋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指近乎冰寒,她知道他心底或有些害怕,這種害怕應該叫患得患失。他與皇帝計較經年,終於有一天,那個在他眼裡像珠峰一樣不可逾越的男人親口跟他說天命將盡,頃刻間他的世界就在一點點崩塌。

“敬璋,你是個好兒子嗎?”姚海棠問這個問題時,非常地認真,當然她知道這個問題會讓杜敬璋感到愧疚。

而杜敬璋只是看著林間的白霧,微微仰頭時,額面上卻沒有素日裡常見的淡淡清輝,只顯得有些淡淡的愁緒縈繞在其間:“不是,從母親走後,按父親的話來說,我對他表面順應,內心抗拒。”

有些人連表面順應都做不到呢,姚海棠脫口而出就想說這句,可她現在不是有計劃麼,就得按著計劃來說:“皇上他,是個好父親嗎?”

眉頭深鎖的杜敬璋看了她一眼,搖頭說:“不是。”

聽著他說不是,絲毫不遲疑,就像說他自己不是好兒子一樣,至少說明在這段父子關係裡,他對自己對皇帝都很公平,至少他先認為是他自己的錯。姚海棠想了想,接著繼續說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也許這句話大而空,但是他一直想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來,希望你接受。對於一個父親而言,沒有什麼比親手把自己創立的偉業宏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