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對來說,她覺得自己腦子裡還是有挺多不錯的東西。比如弩,比如投石機,再比如戰車。
排兵佈陣她不懂,三十六計早就寫過了,孫子兵法她不敢抄,怕出問題,所以還是做弩和投石機就行了。
“弩要做連擊的,在戰場上可以搶得先機,還可以做攻城弩,只是不知道他們需不需要,應該是隻要打散他們計程車氣,讓杜敬璋有生之年西邊那些人都不敢來犯邊就差不多了吧。世間代有猛將出,總不至於以後就沒別人了。”姚海棠說著就開始著手畫弩的圖樣,從各種構件到精確的尺寸,從前她對這感興趣,還給自己做了個小的袖弩,既防身又好玩兒。上了街還不至於因為攜帶殺傷性武器,被警察以妨礙公共安全的名兒給抓起來。
至於投石機,她也只知道史料裡的各種構造圖形,自己並沒有做過。開玩笑,做這玩藝她不得擔心被鄰居投訴啊,做出來總要試的,砸壞別人家玻璃人不得找她麻煩啊
所以弩是方便好做的,投石機她還得細細琢磨琢磨。
“不過這還是損人性命,傷人的事兒啊”姚海棠糾結了,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做,如果做了能提早結束戰爭,不論對西邊的夷人還是東朝百姓都是件好事。打仗嘛,不論哪個時代,最受苦受罪的還是百姓和普通的小兵。
弩做好後自己試了試,還是很方便的,改了幾個小地方後,就讓人和投石機的圖紙一併送給杜敬璋。投石機這玩藝兒她還是交給專人做吧,她弄半天覺得這東西太過巨大,還真不是她一人之力能弄好的,光是搬石頭都能把她壓垮
然而當東西到杜敬璋手裡時,杜敬璋首先確實先把東西收好了,姚海棠做了普通弩和手弩兩個,杜敬璋自己先試過後琢磨了一番:“去傳喬致安來一趟。”
不多時喬致安就過來了:“公子傳我何事。”
“試試。”杜敬璋指著桌上一大一小兩把弩,示意喬致安拿起來使用。
喬致安也不多想,拿起來細細看了就得了要領,然後扣指輕輕一扳,箭“嗖”地一聲破空而出,重重打在場院中的靶心上:“公子,這是?”
“弩,海棠透過太平院送過來的,你試試袖弩。”杜敬璋覺得普通的弩適合戰場,而這袖弩嘛自然適合太平院。
其實姚海棠更想讓杜敬璋留著,不告訴任何人,希望他真出現危險的時候,能用這個來自保。但是姚海棠可料不到,杜敬璋想也不想的就把東西轉手給了喬致安。
袖弩一扣上手腕,上頭有細細的繩可以抽出來結在手指上,抬手時手指張開就能把箭射出去。當然,也可以像普通的弩一樣用手扣動機關把箭發出去。
比起普通弩,袖弩的威力無疑要小得多,但是短距離裡袖弩比普通弩更具靈便性:“好東西。”
“投石機與弩乃戰場之器,袖弩則是防身之器,海棠是這麼說的。”但是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各自笑了,投石機和弩是戰場之器這點沒錯,但是袖弩做為防身之器不是最好的,但做為暗殺之器,卻肯定在短時間裡是最能出其不意的。
要是姚海棠知道非跟他們倆急不可,她可沒想到自己當初走夜路回家用來防身的東西,被這倆滿腦袋心眼的男人當成了暗殺之器,而且後來在太平院廣為推廣。姚海棠得慶幸她沒想著做槍做炮做火藥,要不然還不定得被歪成什麼樣兒。
“玉山先生說她不宜入京,尤其是我離京後,你們多看著點,就算她要進京城,也把她攔在門外。玉山先生斷命斷得很準,可她偏偏又是個天不信地不怕的。”杜敬璋要離京赴邊關,最放心不下的當然只有姚海棠,在他看來那姑娘是個十足十的弱勢群體,弱勢群體這四個字還是她自己說的。
點頭應了,喬致安卻似是侃笑一般說道:“公器私用,公子終也有個牽掛不捨之人了。”
只見杜敬璋迎風一笑,滿臉溫柔之色溢滿了出來:“我已經報過父親了,父親應了便不叫公器私用。她腦子裡看來裝著不少好東西,臨了還能把這幾樣東西給我送來,致安可以好好敲打敲打,只是要注意保守好訊息,她可能永遠也鬧不明白,在她看來尋常的東西,可能會帶來殺身之禍。”
喬致安低頭應了,然後說道:“姚姑娘已經知道用太平院來傳遞訊息,已經不錯了,至少從太平院過的訊息,我能保證殊無遺漏。”
“隨我進宮一趟吧,也不知道父親今天好些了沒有,昨天看著似乎又有些不妥。”杜敬璋確實是聽進去了姚海棠的話,而且很有感觸,這些日子皇帝眼裡偶爾閃過的溫情之色讓他胸臆間也滿是柔和。
“公